是為了省工錢,而是因為地下四面隔絕,可以有效防止犯人脫逃。只設定一個出口,重兵把守,大大杜絕了重刑犯被劫走的可能。
地牢中燈火幽暗,走廊內看守的獄卒五步一人,俱都腰懸佩刀,單手叉腰,不敢有絲毫大意。在這座東西長三百五十丈,南北寬六十丈的天牢之內設有六百多個牢房,關押著三百多個身犯大罪的重刑囚犯,幾乎每天都會有十到二十人被推出去處以斬首之刑。
當然,有出就有進,在每天有人被推出去斬首的同時,也會有人被不斷的投進天牢。而刺殺了當朝皇帝的陳宮更是重犯之中的重犯,被關押在設有三道門檻的特製牢房之內,門前有十名全副甲冑,身材魁梧的獄卒看守,一刻也不敢懈怠。
隨著鎖鏈的嘩啦聲,三道門檻被一一開啟,天牢都尉親自端著兩盤菜餚,一葷一素,外加一壺濁酒,幾個粟米窩頭,給陳宮送了進來:“明天午時你就要被處以凌遲之刑了,這是你最後的一頓飯。在路上做個飽死鬼,到了閻王爺那裡莫要提起小人,上命難違啊!”
陳宮呵呵一笑:“不就是凌遲麼?儘管來便是,我陳宮若是怕死,當初就不會走這條路!”
走廊裡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天牢都尉轉身看去,只見大將張須陀親自押解了一個五大三粗,面目粗獷的漢子走了進來。
當下急忙快走兩步。出門上前參拜:“卑職拜見張將軍,不知何故竟然屈尊前來天牢?”
張須陀在大漢的腿彎踹了一腳,罵道:“此人在虎牢關殺了我一百多兄弟,明日與陳宮一塊推到刑場,五馬分屍!”
“可有朝廷文書?”天牢都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張須陀面現慍怒之色,吼道:“此人途徑虎牢關。沒有通關文牒,企圖強行闖過。守關校尉見他魁梧雄壯,想要招納從軍,卻被他徒手打死,奪了兵刃殺了百十名將士,辛虧本將親自出手才把他生擒。本想就地格殺,但楊廣世子說應該把他押解回洛陽,當著百姓處以重刑,讓天下人看到牴觸募兵的下場。此事已經上奏朝廷。有齊王與蘇秦尚書的口諭,並無文書。”
“原來如此!”都尉拱手賠罪,揮手吩咐道,“來呀,把這重犯關押起來!”
張須陀提醒道:“此人身手了得,勇力過人,必須給他戴上枷鎖、腳鐐,與陳宮一塊關押到特製牢房。”
在張須陀的吩咐下。這名大漢的脖子上被套了枷鎖,雙腳栓了腳鐐。投進了關押陳宮的三層牢房。確認不會出什麼意外之後,張須陀才轉身離去。
比起戴了腳鐐、枷鎖的大漢,陳宮的待遇則好了許多,只是在雙腳上栓了腳鐐,剩下的一條胳膊卻能隨意活動。反正牢門有三道,裡裡外外巡守的獄卒將近千人。不怕陳宮插上翅膀飛出去。
看到大漢一臉飢餓之色,陳宮放下筷箸,招呼道:“呵呵……聽了張須陀所說,這位壯士倒是條漢子!若不嫌棄,可以過來共飲一杯。”
這漢子大喜過望。連聲道謝:“能在身死之前吃上一口飯,銘感五內。”
他的身上被套了枷鎖,雙手不能活動,陳宮便親自給他夾菜,喂他飲酒。彼此共用一雙筷子,一個酒杯,彷彿親密無間的故友。
“在下雍州扶風人章撼,聽聞金陵朝廷準備在明年三月舉辦武舉大會,故此前往投奔。卻被虎牢關的守關校尉百般刁難,死活不讓出關,被我一怒殺之。不知這位先生何人,犯了何事,以至於被投進天牢?”
章撼一邊在陳宮的伺候下飲酒吃菜,一邊自報姓名,並詢問陳宮的身份。
陳宮呵呵一笑:“在下陳宮,犯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是把劉徹這個弒君逆賊刺殺了而已!”
“哎呀……原來你就是陳宮大人?”章撼聞言驚訝不已,目光中充滿了欽佩之色,“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