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鍾無豔的前車之鑑,一時間也沒人敢站出來做出頭鳥。
眾將退出之後,謝映登依舊餘怒未消,將雙臂抱在胸前問道:“鍾無豔這個醜女人分明是想獻關投降,老將軍何不讓我殺了這個禍害?”
丁延平手撫灰白的鬍鬚,沉聲道:“我和你一樣深受先帝厚恩,能做的只有士為知己者死,人在關在,關亡人亡。但潼關城內的四萬兵馬裡面有鍾無豔帶來的一萬多人,如果貿然斬殺鍾無豔,難保這些人不會譁變。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放鍾無豔出城吧,把她的兵馬留下。”
“難道就這樣放她離開,真是便宜了這醜女人!”謝映登一劍砍在大堂的柱子上,憤怒難平。
丁延平撫須冷笑:“哼哼……老夫對賣主求榮之徒亦是深惡痛絕,豈能這麼便宜她?既然不能明著殺她,便使用陰招暗算她。我現在就去挑選五千精兵出城,在潼關到長安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半個時辰之後你放鍾無豔出城,我在半路上將她射殺,如此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也不用擔心鍾無豔的部曲譁變。”
“還是老將軍慮事周全!”謝映登聽完之後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商議停當,丁延平翻身上馬,手提雙槍,帶了五千心腹將士開啟潼關北門,奔西北方向尋找地點埋伏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謝映登下令把鍾無豔押解上來,叱喝道:“你們父女貪圖富貴,賣主求榮,本該千刀萬剮!念在同僚一場的份上,本將手下留情,給我火速滾出潼關去吧!”
鍾無豔一言不發,被謝映登帶了親兵趕出潼關北門,只能單人匹馬向北奔長安而去。(未完待續。)
一千二百八十四 半路里殺出個程咬金
斜陽西沉,冷風刺骨。
鍾無豔單騎匹馬離開潼關一路向北,心中充滿了無限悲愴,十步一停留,三步一回首。
鍾無豔明白,作為一個臣子自己是失敗的,無論何種原因,國都淪陷君主被殺,這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作為一個將軍,自己未能帶領麾下的將士選擇正確的出路,作為一個女人,自己也沒能證明巾幗不讓鬚眉,從前的驕傲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馬蹄聲噠噠,鈴聲兒響噹噹,夜色中的鐘無豔是如此落寞,一個人,一匹馬,一支槍,一張弓,頂著呼嘯的北風朝著長安踽踽獨行。
走了十幾里路程,路途逐漸險峻起來,道路兩側草木林立,丘壑縱橫,北風吹來,枯黃的雜草與光禿禿的樹枝瑟瑟作響。
“嘶……氣氛有些不對啊?”鍾無豔眉頭微蹙,急忙勒馬帶韁,“這荒山野嶺,草木叢生,按照道理來說應該少不了鳥鳴猿啼,為何除了呼嘯的北風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莫非丁延平使詐?表面上放我出城,暗地裡卻派人在半途截殺於我?”
一念及此,鍾無豔警惕的攥緊長槍,叱喝胯下戰馬準備回頭,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對付一個夜晚,待明日天亮之後再走不遲。
“哈哈……賢侄女準備去哪裡?”
鍾無豔剛剛撥馬回頭,四周就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吶喊,老將丁延平手持一對綠沉四尖搶,催促胯下黃驃馬,率領五千嫡系精兵把鍾無豔團團圍住。
鍾無豔一臉憤怒,握緊了手中桃木皂纓槍大聲反問:“丁將軍,你當年也曾經和我父親稱兄道弟,我更是尊稱你一聲丁伯伯,為何出爾反爾?”
丁延平立馬橫槍,面賽寒霜:“我若知道你父親是個賣主求榮之徒,早就一槍將他戳死,那裡會和他稱兄道弟!若沒有先帝的器重與蘇相的推薦,他鐘繇又怎能坐上雍州刺史的位子?”
“丁伯伯也是個聰明人,為何如此冥頑不靈?洛陽已經丟失,小皇帝已經遭到楊廣的毒手,四十萬東漢大軍圍困長安,大局已定,再堅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