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視為己出,像親生兒子一樣待你,你竟然對我恩將仇報?”
劉恪把頭一抬,滿臉不屑的道:“哼……你隔三差五派人喚我到景寧宮,給我好吃好喝好玩的,還不是為了利用我扳倒太子,好扶你的兒子做儲君。這次事情暴露了,你把我們母子推了出來,自己卻置身事外……”
劉恪說到這裡,聲音激昂了起來,指著頭頂道:“借用父皇的一句話,善惡自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武皇后啊武皇后,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兩面三刀?”
“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演技,將來長大成人必是禍國殃民之輩!”
武如意被氣得花枝亂顫,急忙起身拜倒在劉辯腳下:“陛下,莫要聽劉恪一面之詞,篡改書信陷害太子之事與臣妾沒有絲毫關係,請陛下明察!”
以劉辯對武如意的瞭解,相信憑她的城府應該不會使出如此低劣並漏洞百出的手段,但既然劉恪咬住他了,自己正好利用此事做點文章,將武如意的皇后之位給褫奪了,以消後患。
“逆子,你說此事乃是武后指使,可有證據?”劉辯目光如炬,沉聲喝問。
劉恪坐在地上雙手一攤,大聲狡辯:“如此機密之事除了我與她之外,又怎會讓第二個人聽到?父皇要信便信,不信拉倒,反正我也不打算活了,沒必要再興風作浪。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父皇,你看我知識學的多好,為何不讓我做太子而是選擇了劉齊這個庸碌之輩,難道就因為他母親是父皇的髮妻麼?縱然殺了我卻也不服!”
一千五百五十六 金蟬脫殼
聽了劉恪的辯解,劉辯冷哼一聲,拍案叱喝:“我大漢以孝治國,先德後才。若是德行欠缺,縱然你聰睿機敏,長大之後必然也是奸詐陰險之徒。你逼死母親,氣死祖母,天理不容,朕決定削去你的王位,賜你三尺白綾,到九泉之下去給你母親、祖母賠罪去吧!”
在返回金陵之前劉辯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打算,決定將劉恪削去王爵,貶為庶民逐出京城,讓他自生自滅。
無論如何,畢竟都是劉辯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且今年不過才十三歲,按照穿越之前的《未成年保護法》還不到負刑事責任的時候,就因為篡改書信之事結束了他的性命未免過於殘忍。
但勢態的發展卻大大出乎劉辯的預料,先是馮蘅因為懼怕再次被打入冷宮,竟然服毒自盡;劉恪又大鬧太極殿,生生氣死了便宜母親何太后。
現在又咬住武如意是幕後主謀,劉辯倘若再從輕發落未免說不過去,只能把心一橫將劉恪賜死,在給滿朝文武及天子子民一個交代的同時也給所有的子女一個警示,如果誰敢骨肉相殘,劉恪就是他們的下場!
“不必那麼浪費,留著白綾給父皇做軍費好了,一把匕首就可以解決,擦乾了血漬還能再用!”
劉恪的兇殘與囂張有些出乎劉辯的預料,只見他突然從靴子裡拔出匕首,毫不留情的刺進了自己的胸膛,猶如刺進敵人的身體一般冷酷無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鮮血從劉恪的胸膛汩汩流出,旋即把胸前染得一片殷紅,劉恪面對著劉辯露出一抹叵測的詭笑,緩緩倒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道:“父皇……你選了劉齊做皇帝,遲早有一天……會後悔!”
望著再也不動一動的劉恪,劉辯既鬱悶又心痛,吩咐一聲:“三保,找人把這個逆子抬到鐘山上埋了。”
鄭和手捧拂塵,小心翼翼的道:“是以王侯之禮下葬,還是以尋常百姓的身份下葬?”
劉辯煩躁的揮揮手:“朕方才說的話你難道沒聽見麼?削去劉恪的王爵,我們劉家沒有這樣的不肖子孫。隨便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就行,連墓碑都不必豎!”
“奴婢遵旨!”鄭和答應一聲,就要上前親自把劉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