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竟敢裝聾賣啞的欺騙我家校尉大人,是何居心?”
刀疤校尉先是一愣,隨即恍然頓悟,仰天大笑道:“哈哈……好狡詐的婦人,但老子喜歡,夠味!收了!”
李孝娥情知躲不過去了,急忙向校尉拱手求饒:“軍爺饒命,民婦不敢有意欺騙,你看我這兒女都這麼大了,大成皇帝肯定看不上賤婦的!還望將軍高抬貴手。放過民婦一馬吧?”
“哈哈……這個不勞你贅述,本校自然知道!”
校尉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李氏。目光中的欣賞之意掩飾不住,“本校是打算把你收了自用。你這臉上的泥漿十有**是故意抹去的吧?過來,讓爺給你擦去看看,是不是個標緻的美人兒?”
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崔黑子也不能再躲著了,急忙從人叢裡鑽出來,自袖子裡取出一錠黃金,雙手奉上:“軍爺請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夫人吧?”
刀疤校尉接過崔黑子遞來的黃金,迅速的塞進了袖子裡:“嘿嘿……這黃金老子要了。美人兒也收了!”
“你這無恥之徒,是軍官還是強盜?”崔黑子勃然大怒,一個餓虎撲食衝了上去,企圖挾制住馬上的校尉。
“找死!”
刀疤校尉大怒,手裡的佩劍兜頭劈下,被側身讓了過去。
不由得一愕:“原來是習過武的,左右,給某拿下!”
得了校尉的一聲吩咐,身旁的十幾名親兵各自揮舞刀槍撲了上去。崔黑子雖然盡力抵抗,但手無寸鐵之下,瞬間就險象環生,肩頭和腰部各自中了一刀。鮮血汩汩冒出。
“事已至此,弟兄們拼了命護送夫人逃命!”
崔黑子不顧刺來的長槍,從一名兵卒的手裡奪了朴刀。手刃一人,嘶聲吼道。
“夫人快走!”
其他三名隨從俱都是岳飛的親信。深受其恩,眼見今日無法瞞混過去。齊齊吶喊一聲,各自擊倒了一名沒有防備的兵卒,奪了武器和袁軍廝殺了起來。
突然的變化讓寺廟門前亂作一團,難民驚恐的退後躲避,自相踐踏之下,慘叫聲此起彼伏。有膽壯者見有機可乘,便悄悄的尋覓機會,企圖趁機溜走。
“阿母跟我走!”
十歲的岳雲臨危不懼,用力一扯李氏與妹妹,就要向人群外面衝。
“嘿嘿……你這婦人還想走麼?留下來侍奉軍爺,豈不比顛簸流離要好?”
那佩刀校尉被李氏的言行舉止勾得慾火焚身,一雙眼睛牢牢地鎖定在她的身上,自然不會容得她離開。看著這母子三人想要趁機開溜,便策馬來追。
“嗆啷”一聲,佩劍出鞘,森然一笑:“留著兩個孩兒卻是牽掛,軍爺便替你了去!”
話音一落,寒光閃爍的劍刃便奔著岳雲的頸部橫削而去。
“倒!”
電光火石之間,身材瘦弱的岳雲一貓身,閃開了校尉的劍鋒,一隻腳奔著戰馬的腿骨關節踢出,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踢中。
那馬受了重擊,左前腿支撐不住,發出一聲悲鳴,轟然倒地,只把猝不及防的校尉從馬上摔了下來。
“啊呀……好妖孽的孩童?竟然把老子的馬踢倒了!”
刀疤校尉大吃一驚,好在久經沙場,當即就地翻滾,避免了被倒地的戰馬壓在身下。
岳雲雖然年幼,但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縱身向前,探出雙手就想生擒這刀疤校尉。奈何對方身強體壯,又手持利刃,試探了幾下,均未能得手,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但在另一邊,崔黑子等人架不住官兵人多,雖然各自手刃了四五名兵卒,卻終歸只是尋常兵卒,在周遭強敵環伺的情況之下,渾身上下盡是破綻,在袁兵長槍短刀的夾攻之下,最終還是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