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對著深邃說著那無比恐懼的話語,側面的提醒到他。
深邃聽到清晰的這話,明明感覺不痛的腹部突然開始傳來了一波絞痛感。
他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立馬掀開衣服看去,此時的小腹部。
一塊青一塊紫的,就像被暴風雨肆虐過的花朵一般,那些青紫的痕跡十分醒目,宛如惡魔留下的爪印。
“嘶~清晰!你下手可真重啊!”深邃捂著自己的腹部,表情因疼痛而變得猙獰,雖然面具擋住了他的臉,但從他的話語中能明顯聽出那種痛苦。
清晰輕輕笑了起來,白色的面具下似乎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
他微微錯開腦袋,低下頭,一隻手扶住面具,像是在遮擋什麼。
“呵呵——你應該感謝我,就在剛才我在那兒給你講這次行動,你卻在那兒喃喃低語,還時不時爆出幾句粗口。”
“說實在的,要不是行動不讓帶手機,真想把你那副模樣拍下來——噗,哈哈哈!”清晰彷彿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無比搞笑,說完便扶著面具大笑起來,身體都跟著微微晃動。
“清晰,你!夠了呀你!別笑了!!”深邃捂住受傷的腹部,看到清晰笑得停不下來的樣子,無奈地皺起了眉頭,話語裡帶著抱怨,想要制止清晰這種不太禮貌的大笑。
“噗,呵哈哈哈~!”清晰此時還在大笑,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深邃出醜的模樣了。
他一邊扶著臉上戴著的白色面具,一邊扭過頭繼續大笑,另一隻手還擺了擺,像是在表示自己並不是在笑深邃。
深邃看著還在大笑的清晰,黑色的面具下,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清晰,眼神變得陰沉起來。
突然,他想起了幻覺裡清晰拿著長槍對他恐嚇的樣子,不由自主地低語起來。
“難怪在幻覺中能突然想起……不,應該是能回答出,那個假的你問的問題。”
清晰聽到深邃在身後喃喃低語的聲音,帶著意外的語氣,將扶著白色面具的那隻手放了下來,聲音裡還帶著幾絲笑意說道:
“喲,沒想到冷漠的深邃,幻覺裡的第一個產生的人居然還是我呀,果然我是你不可分割的搭檔,連幻覺都在想我。”
深邃緩緩將捂住腹部的手挪開,看向腹部,原本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在短短几分鐘內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淡說道:“不,你自己說過的!清晰,你自己親口說的,麻心蟲產生的幻覺,是連貫性的,所以——!請不要自戀。”
深邃頓了頓,繼續說道:“在我眼中你的價值只能體現在搭檔上了,所以把你自戀的感覺收一收,當個成熟點的人。”
清晰聽到這話後,笑聲戛然而止,他的拳頭慢慢握緊,白色面具下的臉也變得陰沉起來。他心裡暗暗想著:(真是的!說一句好話會死嗎?!這麼久了,連感謝都不會說!)
其實他恨不得把剛才打碎的蟲子,復原再塞回深邃的肚子裡,然後再捅上幾下,才能解他心中的怒火,不過這些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
“還有你看看你。這上好的擋沙塵的白色斗篷被你這樣大笑之後,都弄出褶皺了,還是那句話,成熟點——”
深邃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一邊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有些急促,像是想要找回一些顏面。
可是說到一半兒,突然發現站在面前的清晰不吭聲了,他便立馬停下了要說的話。
“哎,你咋不說話?是被我說自閉了,發現自己的錯誤了?”雖然是關心詢問的話語,但話語裡還是帶著幾分想要把人氣死的感覺。
清晰沒有回應,只是沉默著。
深邃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沒有說感謝的話,於是立馬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