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站在原地,臉上帶著一絲驚訝,那驚訝之中還夾雜著些許不知所措。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立刻做出了墨者最大的禮節「捂嘴禮」。
做完這個禮節之後,他的眼神變得閃躲起來,不敢直視面前的雲清,帶著一種自己知道自己犯了錯的語氣,小心翼翼、緩緩地向雲清發出了邀請。
雲清看著眼前這個有些不敢直視她,身體還微微顫抖著的墨者,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無奈。
那墨者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眼睛低垂著,偶爾偷偷抬眼看向雲清,又趕忙移開視線,彷彿擔心雲清下一秒就會對他降下責罰似的。
(唉……老哥他也做的挺失敗的……說是要兼愛,可是…這………一言難盡啊。)
雲清在心裡默默地想著,她微微皺了皺眉頭,腦海裡浮現出老哥曾經宣揚兼愛的場景,可如今看到這墨者如此懼怕自己,她深知老哥所倡導的理念並沒有完全深入人心。
雲清輕輕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這些思緒從腦海中甩開一般。
她收斂了心中的想法,目光重新落在那墨者身上。
此時,她的語氣中沒有帶有絲毫的指責,而是如同涓涓細流一般輕柔,緩緩說道:
“唉,別這麼緊張,吃幾頭羊而已,剛好把那養肥的羊全都宰了。今天讓營地裡開一頓羯肉吧。”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安撫的力量,試圖讓這個被嚇破膽的墨者放鬆下來。
雲清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了一小步,她的眼神中滿是溫和與寬容。
此時她正在不停的為這名被嚇破膽的墨者開拓著思想,想要讓他們明白,在她看來,只是吃一頓羊而已,這並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
她耐心地解釋著,就像一位循循善誘的老師,“你看啊,羊養著本來就是為了食用的,現在大家吃了,也是正常的事情。這就好比我們勞作收穫果實一樣,羊就是我們收穫的一部分。”
只是可惜的是,這名墨者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之中,根本沒有聽進去雲清的話。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著,眼睛裡已經泛起了淚花,看起來就快被嚇哭了。
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好像雲清的靠近又給他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雲清看到他這個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道要改變他們中這樣的人此刻的想法,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耐心。
就在霜凌看得好戲入神之際,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完全沉浸在了這齣好戲之中。
此時的雲無道和燈火悄悄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中似乎有著某種默契,緊接著,兩人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般,各自輕輕地點了點頭。
就在下一秒,雲無道和燈火在心裡猛地喊道:(“霜凌!這時候要戴罪立功了!”)聲音在他們心中迴盪,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
剎那間,霜凌只感覺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湧來,她整個人就像一個毫無防備的木偶被猛地往前推了出去。
在這個過程中,她的兩隻手還分別緊緊地握著一串羊肉串兒。
這兩串羊肉串兒可不是她自己拿的,而是雲無道和丹火強行塞到她手中的。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快得就像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霜凌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就這樣,霜凌身不由己地突進到了雲清的近處。
她的身體因為這突然的推進而有些搖晃,大腦也像是被一陣狂風吹過的湖面,泛起層層混亂的漣漪。
不過,霜凌畢竟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就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剛才因為猛然的推力,而變得有些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