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與她打?好?關係,往後你便是嫁去?了謝家,她也不至於太過為難你。”
聽到此處,江奉容將手中湯匙擱下,道:“母親,我覺得這倒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周氏臉色微微一變,但唇邊的笑意卻還勉強維繫著,她聽江奉容接著道:“我去?過謝府幾回?,與那謝家小?姐也算相熟,她並非無緣無故為難人的性子,所以母親不必為我擔憂。”
周氏聞言,又連忙道:“若是如此,便是邀請那謝家小?姐來我們府中游玩也是可以的,既是阿容的朋友,往後成了婚更是親戚,我們江府自然應當好?生招待。”
見周氏竟還不肯罷休,江奉容只得輕輕嘆了口氣,做出?一副無奈模樣來,“母親,並非是我不肯相邀,只是謝家小?姐向來是眼高於頂的,咱們江府……”
說罷,她看向窗外,此時窗戶半開著,她這個?角度望去?,正好?能瞧見景芳院裡那一叢半開的牡丹,除此之外,便也沒什麼讓人能多?瞧上幾眼的景緻了。
而這景芳院還是江府的主院。
這院子若是落在尋常人家的眼中,或許是不錯的,可莫說是謝嘉瑩,便是上京哪一戶高門貴女來說,怕都是不夠看的。
所以江奉容也並不需要將話?說得太明白,她只往外邊瞧了幾眼,而後重重嘆一口氣,只要不是太蠢笨的人,應當都能瞧出?她的意思來了。
江奉容是說他們江府上不得檯面,所以入不了謝家小?姐的眼,自然也不會特?意來這種地方參加什麼宴會了。
周氏自然聽得出?這一層意思,她心裡憋著一股火氣,偏偏卻也不能發作。
因為依著江奉容的意思,是那謝家小?姐看不上江府,又並非她不願相邀,更何況她這話?也不曾說錯。
江成益是清高的性子,向來也不喜奢華浪費,如今江府的模樣,說得好?聽些是雅緻,說得難聽些,那便是窮酸。
一旁江懷遠剛喝完碗裡的粥,聽她們說到此處,也搭腔道:“妹妹這話?說得其實也沒錯,人家謝家小?姐哪裡能瞧得上我們江家,莫說是謝家小?姐了,便是我素日結交的那幾個?好?友見了我們江府這般模樣,都是不願來的,母親你又何必非要邀請什麼謝家小?姐過來?”
“請這樣一尊大佛過來,我們江家哪裡能鎮得住?”
他只渾不在意的說著,全然沒顧及周氏越發難看的臉色。
可當著江奉容的面,周氏又不能發作,只能咬牙道:“是這個?道理,倒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考慮到這一層了,那這事便往後再說吧。”
顯然,周氏還是不願徹底捨棄了這念頭。
畢竟謝嘉瑩身份高貴,若能攀上,對江懷遠仕途大有?裨益,更重要的是有?江奉容與謝行?玉的這一樁婚事在,便讓他們江家實實在在的與謝家有?了牽扯。
這千載難逢的契機,讓她要如何放過。
不過江奉容也不管她心中再如何盤算,總之她若想透過自己將手伸進謝家,那自己是萬萬不會讓她如意的。
既然該說的話?已經說完,江奉容便也無心繼續與周氏在這裡表演什麼母慈女孝的戲碼,於是正要起身離開。
可不想周氏卻將目光放到了江懷遠有?些怪異的衣領上,她一邊伸手去?替他整理,一邊皺眉道:“你院子裡伺候的人怎麼回?事,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回?頭讓孫嬤重新給你安排幾個?下人過去?,在自個?家中也就罷了,若在外頭,讓人瞧見你這副模樣如何能行??”
原本見周氏伸手過來,江懷遠還不曾意識到什麼,可見她開始給自己整理衣領,這才想到什麼,慌忙想要避開。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周氏盯著江懷遠脖頸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