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接過銀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公子,老朽確實見過那女子,我上午在城門乞討看見跟畫像很像的一個女子出城了。“
傅深聞言,眉頭緊鎖,十兩銀子買了個模稜兩可的訊息,這老乞丐莫不是誆他?他追問道:“老人家,您可看仔細了?那轎中女子當真與畫像上的人物相似?”
老乞丐嘬了嘬沒牙的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公子,老朽的眼睛雖老,可還沒瞎呢!那女子雖蒙著面紗,但那身段,那眉眼,和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
傅深半信半疑,“可還有其他線索,身邊可有什麼人跟隨?”
老乞丐搓了搓手指,眼神飄忽不定:
“公子,這…這老朽就不知了。老朽只記得,當時城門口的官兵攔下了他們,那女子從轎中出來,說是染了病,要回鄉尋名醫醫治,還不住地咳嗽,那官兵許是怕被傳染,便放他們出城了。”
傅深心中一動,染病?咳嗽?這人還挺能裝。
莫非,這老乞丐說的是真的?他思忖片刻,又問道:“老人家,您可還記得,那女子出城時,往哪個方向去了?”
老乞丐伸手指向西邊,“往…往西邊去了。”
“西邊?”傅深喃喃自語,西邊雲州城外的山路,山高路險,人跡罕至,花姐去那裡做什麼?
傅深心中疑慮重重,但眼下也沒有其他線索,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先去西邊看看再說。
他再次謝過老乞丐,隨後帶著兩位衙役轉身朝著西城門走去。
一路疾馳,傅深很快便來到了西城門。
他向守城的官兵打聽,是否見過一行抬著轎子,轎中女子染病出城的情況。
那官兵想了想,說道:“公子說的,可是上午出城的那一行人?那女子說是得了肺癆,要回老家尋醫,小的看她病得厲害,便放行了。”
肺癆?傅深心中一沉,看來,那老乞丐並沒有騙他。他追問道:“你可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官兵指著西邊山路,“小的見他們往那山裡去了,說是要尋一位隱居山中的神醫。”
傅深謝過官兵,策馬揚鞭,朝著西邊山路疾馳而去。
山路崎嶇,蜿蜒曲折,傅深騎著馬,一路顛簸,心中焦急萬分。
他不知道花姐究竟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轎子一路顛簸,花姐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跳下去自己走。
好容易捱到一處僻靜的樹林,她掀開轎簾,吩咐停下。一個精瘦漢子牽著一匹棗紅馬,早已等候多時。
“都抬到山上去燒了,不留痕跡。事成之後,你們自去逍遙快活,切莫走漏風聲。”花姐的聲音低沉沙啞,與她嬌媚的容貌形成鮮明對比。
幾個轎伕唯唯諾諾地應下,抬起轎子便往山上走去。
花姐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樹林深處,這才接過漢子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棗紅馬一聲嘶鳴,四蹄翻飛,朝著城外絕塵而去。
傅深沿著山路一路追尋,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山路崎嶇,他不得不放慢速度,心中焦躁更甚。
一路上,除了偶爾飛過的幾隻山雀,再無其他活物。只有呼嘯的山風,和著馬蹄的噠噠聲,在山谷間迴盪。
終於,在翻過一座山頭後,他發現了一絲異樣。
前方不遠處,有一處被燒焦的痕跡,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木頭燃燒後的氣味。傅深立刻跳下馬,上前檢視。
仔細辨認後,他發現這被燒燬的東西,赫然就是一頂轎子!看來,老乞丐和城門守衛並沒有騙他,花姐的確是往這條山路逃走了。
隨後花姐來到一家客棧。
花姐走到櫃檯前,聲音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