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瑾的平靜楚恆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想，他緩了口氣問，“為什麼試探我？”
“不然呢？直接殺了你滅口嗎？”蘇瑾偏頭，“我是鬼，現在社會不是說什麼抵制封建迷信，誰知道你會不會揹著我偷偷做點什麼，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我很認真的。”
楚恆緊抿嘴唇，突然就覺得蘇瑾有點子癲，是不能以正常人思維去理解的那種，就有點神經質。
他緩和了情緒問，“所以現在能告訴我，那些東西在哪兒了嗎？”
“不能。”
“為什麼？”
蘇瑾白他一眼，“我不是說了，記不清。”
楚恆頓覺頭疼，“你可以現在想。”
“想得起來就說了。”蘇瑾懶懶攤在木椅上，“年紀大了本來就記性不好，何況我剛睡醒，腦子亂著呢。”
楚恆握了握拳拼命壓制住想抓住蘇瑾逼問的衝動，艱難扯出一個笑容，“那你怎麼樣才能想起來？”
“大概看見以前走的那些路就能想起來了。”
小瑾弱弱的開口，“可一個方向都沒有，要去哪裡找路？”
楚恆也是這麼想的，他只能問，“不記得具體地方，你總知道是什麼地貌？山川還是平原？”
蘇瑾認真思索了一下，“很多山，不過渝城、黔州、寧州都是山地，挺難確定的。”
楚恆皺眉，這三個地方的確沒有真的打進去，所以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至少讓蘇瑾一個個地方的去找明顯不現實，他只能暫放一下，問他，“你之前說分批送分批離開，不可能會被全滅，那為什麼會找不到？”
“既然是好東西自然要人守著，這個放在古代叫守寶人，或者守墓人。”
“不對，如果是守護那些東西，在戰爭結束之後他們就應該帶著東西出來，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訊息。”
“很簡單，有人要私吞那些東西，自相殘殺，然後全死了。或者留了一兩個，但都沒等到戰爭結束。”蘇瑾聳肩，“我又不會在那裡守著，我怎麼會知道。”
楚恆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人性的貪念是最不可控的。
他思索著，再次詢問，“你有沒有記憶比較深刻的，路過哪裡，或者是當地人的口音。”
蘇瑾抬眸涼涼的看他，“你很吵，我想起來自然就說了，別一直問。”
楚恆瞬時閉嘴，不管是參與的長輩還是那批真古董他真的很想知道。可現在明顯只有蘇瑾這一個突破口，即便他不甘願也只能閉嘴。
茶室瞬間安靜下來，小瑾也默默的當空氣，安靜的在蘇瑾身邊坐下，無聲的為自己懷疑蘇瑾是殺人狂而道歉，
蘇瑾不在意，放在桌面上的手點了點，示意楚恆給他續上茶，口感還不錯。
楚恆認命的給他倒上，就這樣安靜的過了十幾分鍾楚恆的電話響了。
他點了接通拿到耳邊，裡面立刻傳來聲音，“楚總，我們到了，但老人家不肯走，說我們是騙子，村委都來了。”
楚恆眼皮跳了跳，如果是年輕人還好，保鏢直接就把人帶走了，關鍵對方是個老人，若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他道，“我打影片過來，讓她接。”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對蘇瑾說，“老人家不信我派過去的人，你跟她說？”
蘇瑾點頭，等楚恆打過去影片電話才接過手機，那邊接通的很快，先是一個年輕男人，對他說了一句稍等後立刻舉起手機喊了起來。
嘈雜的兩分鐘後手機畫面裡出現了一個蒼老的臉，花白的頭髮，面板黑黃，有不少皺紋，但眼睛卻是亮亮的。
“瑾娃子，真滴是瑾娃子。”
蘇青玉激動的聲音傳來，是渝城的方言，蘇瑾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