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總覺得,他剛剛的聲音像是在強忍笑意。
……
蔣方年最後又問了她一句:「真的想好了,要看?」
「你好煩啊。」
……
「我還受著傷呢。」
「你就兇我。」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好像的確不太好,蘇荷態度誠懇的和他道歉,「對不起。」
「還說要用斷掌打我。」
「……」
突如其來的罪惡感壓在蘇荷身上,像一堵山一樣。
她覺得自己一下子抬不起頭了。
「我剛剛也是一時著急,對不起,要是惹你不開心的話。」她想了想,「我讓你打回來。」
蔣方年絲毫不客氣:「好啊,腦袋伸過來。」
蘇荷深呼一口氣,哆哆嗦嗦的將頭伸過去。
等了很久,蘇荷都沒感受到那股想像之中的疼痛。
蔣方年屈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離我那麼遠,怎麼給我上藥,還想像上次那樣用創口貼砸我嗎?」
蘇荷一愣,她什麼時候……
用創可貼砸他了?
蔣方年將褲腰往下扯了一點,傷口在盆骨附近。
青了一塊。
蘇荷開啟藥包,從裡面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藥。
她有隨身帶藥包的習慣,甚至連針線包也帶。
倒了一點在掌心,然後輕輕按在他受傷的地方。
他和她不一樣。
面板又硬又燙。
烙鐵一樣。
蘇荷的手軟軟的,小小的,又透著一點涼。
就這麼碰上去,蔣方年神色微變,呼吸變的有些急促。
蘇荷以為自己弄疼他了,放輕了動作:「很疼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極力抑制著什麼:「不疼,你繼續。」
蘇荷點頭:「那我輕點。」
因為怕弄疼他,所以她的動作更加輕柔,整個人也靠近了一些,呼吸時,溫熱香甜的氣息噴灑在上面。
急促的呼吸更加沉悶,蔣方年眉頭緊擰,額頭甚至冒出了細汗。
蘇荷敏銳的察覺到,她掌心下的肌膚似乎更熱了。
肌肉都像是緊繃在了一起。
於是她將動作放的更輕。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每次抬手時,指尖都會不可避免的蹭過他的腰腹。
就像一個鉤子一樣,將他渾身上下的火都勾了起來。
燥意從四面八方匯聚過去,流向小腹。
蔣方年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怕她看到,急忙穿好褲子。
「我自己來吧。」
蘇荷怔怔的把手裡的藥遞給他,看見他慌不擇路的去了洗手間。
還是疼嗎?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她有些懊惱和愧疚。
該死的斷掌!
蔣方年在洗手間待了很長時間,他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蘇荷擔憂的問他:「很疼吧?」
不然怎麼擦了這麼久。
蔣方年神色有些閃躲:「還……還好。」
蘇荷似乎還想問些什麼,蔣方年急忙扶著喝大的趙毅出去:「我先扶他出去吐會。」
出去以後,蔣方年鬆了一口氣。
趙毅靠在樹幹上,吐的不行。
蔣方年遞給他一瓶水:「還好吧?」
趙毅頭還低著,接過他手裡的水,猛灌了幾口,然後又吐出來。
可算把嘴裡那股味道給整沒了。
他直起身子,看到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