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大型小區就和棋盤似的,騎在馬背上看著很是神清氣爽。
「救命!」
一個女人從邊上沖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對面的街道上。
「站住。」幾個男子沖了出來,看了賈平安一眼,罵道:「別管閒事。」
呃!
大白天的,這是要鬧哪樣?
賈平安覺得自己不是君子,但也無法坐視慘事在自己的面前發生。
他策馬沖了進去。
女子在前面越跑越慢,幾個男子像是貓戲老鼠般的圍了上去。
踏踏!
馬蹄聲越來越快。
賈平安手揚馬鞭……
啪!
如今他的身手也算是不錯了,一頓馬鞭抽去,幾個大漢抱頭鼠竄。
女人喘息著抬頭,長的頗為清秀。她歡喜的福身,「竟然是賈郎君,多謝了……」
她提起長裙,小腿上竟然有一個還在出血的傷痕……
賈平安下馬過去,突然笑道:「你不該是要喊救命嗎?」
女子愕然,「賈郎君說什麼?」
咦!
這不是挖坑想埋我嗎?
賈平安一心覺得這是個圈套,但抱著來看看的心態才出手。
女子面露痛苦之色,「賈郎君,奴乃是英國公府的人,上次你去府上的時候,奴就見過郎君,還請郎君送了奴過去。」
「那些人為何追你?」賈平安覺得不靠譜。
李勣乃是大唐名將,什麼人敢沖他府上的女人下手?
女子苦笑道:「奴是小郎君的人。」
李敬業那個鐵憨憨?
「那你為何被人追趕?」
「小郎君和人飲酒,喝得大醉,奴在邊上伺候,有人出言哄騙,說是讓小郎君把奴送給他,小郎君醉了,就點頭……奴不肯,那些人用強,奴就跑了出來……」
大唐的奴婢和畜生的區別並不大,時常聽聞主人虐打奴婢致死的訊息,官府也睜隻眼閉隻眼,沒人管。
女子落淚。
那個鐵憨憨啊!
可這話不對頭。
不是一個人,而是……那些人準備用強。
可這是在酒樓裡啊!
他們難道不怕被御史彈劾?
李敬業這個蠢貨!
賈平安皺眉,「他如今在何處?」
「在西市的叢雲樓。」
「你這個……」
賈平安皺眉,「尋個牛車來。」
邊上隨便尋了戶人家,價錢給豐厚些,就租賃了一架馬車,隨後一路去了西市。
找到叢雲樓時,賈平安報了李敬業的名字。
掌櫃說道:「還在樓上喝呢!」
「弄一桶水來!」賈平安叫掌櫃弄了一桶水,隨後請夥計拎著上樓。
「……喝酒!敬業,你特麼的……最近你的日子可是好過多了,英國公也不讓你禁足了,來,喝酒!」
「那個賤人呢?」
「什麼賤人?」李敬業的聲音聽著含糊不清。
「你送某的那個女人。」
「某……某啥時候送你女人了?」
「大家先前都聽到了,哈哈哈哈!」
裡面一陣大笑。
賈平安站在門前,女子低聲道:「那人是寶應縣公家的三郎君,王賀隆。」
寶應縣公王頌,父親也算是從龍之臣,立國後就得了這個縣公的爵位。隨後此人做生意風生水起,家中豪奢,也靠著錢財在權貴圈裡如魚得水。
賈平安敲門。
「誰啊!」
賈平安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