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想到了硬漢賈,那個少年總是這般,看似平和,可一雙眼卻能勘破諸多迷障。
「若非是賈參軍,今日七千貫怕是就去了。」錢二覺得自己真的是死裡逃生。
肖玲拍拍胸脯,「公主,此事多虧了賈參軍,要好生謝謝他才是。」
高陽點頭,「我自然會謝他。」
正在和李敬業欣賞胡女甩屁股舞蹈的賈師傅不禁打了個寒顫!
高陽霍然起身,「那兩個騙子在何處?」
晚些,前院。
高陽拎著小皮鞭,沒頭沒腦的狠抽了一頓,兩個騙子慘叫著,卻不肯多說一句話。
「說,是誰讓你等來騙公主的?」錢二恨不能自己親自動手,可公主在,他只有遞茶水的份。
謝青抬頭,慘然一笑,「弄死某吧。」
高陽丟下小皮鞭,「以為如此我就不知道了?你不肯說,唯有一個理由,便是那人權勢滔天,你得罪不起,寧可被我打死也不敢說。此人……小賈已經暗示了我。」
公主都知道了,某卻還想不到……錢二不解,覺得自己的智商怕是要完蛋了。
見他一臉懵逼,高陽突然生出了些智商上的優越感,竟然覺得……很爽。
難怪小賈就喜歡這樣微笑看著我,一定是覺得我很蠢吧。
高陽臉頰微紅,看的錢二更懵了。
「若此二人是普通的騙子,小賈不會讓我沾手,定然讓你報官。既然讓帶來,就說明此事是有人指使。能拿到店鋪的契約……公主府的契約在何處?」
「在公主那裡……呀!」錢二明白了,「店鋪的主人就是背後指使者!」
高陽冷哼一聲,「可小賈一眼就看穿了他,我亦如此!」
我與君為一時瑜亮。
這感覺真不錯。
「備馬!」
高陽更衣,隨後拎著小皮鞭就出門了。
「跟上!」錢二和肖玲跺腳道:「多去些人,誰敢阻攔……就打!」
這次公主府佔理,以公主的性子……怕是有人要倒黴了。
晚些,寶應縣公王家。
一襲紅衣遠來,近前一記響鞭。
側門開啟,門子探頭一看,愣了一下,「高陽公主?公主……何事?」
不怪他發愣,這位公主堪稱是特立獨行,壓根不和王家往來,今日怎麼來了?
高陽冷冷的道:「請了王頌出來說話。」
門子不敢拒絕,「公主可進來奉茶稍待。」
「不了,速去!」高陽下馬。
門子一路進去尋到了王頌。
「阿郎,高陽公主來了,說是要見阿郎。」
王頌一個激靈,邊上的幕僚低聲道:「那事沒有證據,若是問,只管說契約被盜,朝中有長孫相公他們在,高陽也沒辦法。」
王頌雖然五十餘歲,但保養的極好,堪稱是美大叔。
「這個女人和掃把星是一夥兒的。」王頌恨恨的道:「三郎被那賈平安踢中了要害,一直沒好。若是三郎因此而不能人道,老夫必殺他!」
三郎就是王賀隆,去年的時候和人設局想坑李敬業,被賈平安撞破,一腳踢在胯下。郎中來看了不少次,都說能否崛起得看天意。
「天意!」
王頌邊走邊冷笑著。
男兒不能崛起,那叫做什麼男兒?還不如進宮去伺候皇帝。
而他最恨的就是賈平安。
但王家如今並無人才,要想保住目前的榮華富貴,就必須緊緊地抱著小圈子的大腿。上次三郎王賀隆出手坑李敬業就是主動請纓,若是成功,小圈子自然會論功行賞。
而此次坑高陽,讓高陽重新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