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啊!」
賈平安一臉懵逼,梁建方大笑道:「小賈是老夫三請五請才請去了左武衛去教授陣列之道,你等一開口就想弄了去,以為小賈是石頭呢!隨便搬弄。」
隨後賈平安就被淹沒了。
這個說你明日必須去某某衛,那個說老夫家中有美酒,有貌美舞姬。
晚些賈平安才知曉這番熱情是為何。
「要推行軍中了?」
賈平安不禁暗自歡喜。
大唐軍隊的戰鬥力那自然不用說,再輔以陣列來調教,那便是如虎添翼啊!
第二天他就被拎去了左武衛。
一群從各處抽調來的學生站在下面。
「請賈參軍指點。」
呵呵!
操練開始。
賈平安帶著人操練這些各軍的種子,晚些出去,包東鬼鬼祟祟的道:「先前某好像看到了盧國公。」
老程來這裡幹啥?
「盧國公有些鬼鬼祟祟的在偷看咱們操練。」
……
程知節回到了家中,妻子崔氏來迎。
「夫君今日為何回來的這般早?」
崔氏出身清河崔,那儀態自然是無可挑剔。
她微笑著幫程知節更衣,隨後夫妻二人相對坐下。
程知節抬頭看著妻子,見她嫻靜,若是不笑,竟然也看不到皺紋。
有這樣的妻子,老夫該心滿意足了吧?
他突然想到了那些年的廝殺,以及這些年的浮浮沉沉。
「老夫這些年來一直謹言慎行,禍倒是沒了,家中也頗為安穩。」
但他卻覺得這樣的日子太煎熬。
崔氏笑道:「夫君為何糾結這個?人有起伏,家有興衰。夫君前半生與兵戈為伍,積功為盧國公。可月有盈缺,人有禍福,妾身以為,夫君當韜光養晦了,為子孫謀。」
這是來自於崔氏的處世智慧。
程知節抬頭,欲言又止,最終鼓起勇氣,「娘子。」
這一聲娘子喊的含情脈脈。
崔氏盈盈一笑,「夫君。」
娘子今日竟然這般溫情脈脈,要是老夫說想出去和老夥計們慷慨高歌一番……如何?
程知節握住妻子的手,深情的道:「老夫想……」
崔氏反過來握住了他的三根手指頭,笑的很是嫵媚,「夫君想什麼?」
程知節的臉頰顫抖了一下,「沒,為夫想著……娘子越發的美了。」
晚些他去了家中的練武場,拿起馬槊,上馬操練。
馬蹄聲陣陣,馬槊刺、點、掃……
良久,他昂首看著天空,「其實老夫不是怕她,老夫只是……」
「夫君!」崔氏被幾個僕婦簇擁著來了。
程知節的腰一下軟了,「怕就怕吧。」
……
黑夜籠罩著平康坊一處背街之地。
左邊站著三十餘手持木棍的男子,為首的男子拎著棍子,摸摸自己的濃眉,淡淡的道:「許多多,你說和某沒緣分,可你的胸口有蛇,某的眉毛出挑,就如同蛇信吐動,這不是緣分是什麼?今日你從了某,從此之後,咱們的人合在一處,可橫行平康坊……東南角。」
右邊,許多多帶著十多個兄弟在對峙。
可對方人多,他們人少。
關鍵是……
「兄長,插翅虎厲害啊!他的手下兇悍,咱們怕是……怕是打不過。」
許多多冷冷的道:「打不過也得打!上!」
雙方爆發了一次鬥毆。
晚些時候,嘴角烏青的許多多帶著殘兵敗將回到了鐵頭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