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稟告,至於其它細節都沒說。
那內侍低眉順眼的,可王忠良卻覺得一絲人味兒都沒有。
什麼人命,在這等人的眼中就是草芥!
若是他,定然會把那些細節稟告清楚,甚至還會帶著自己的看法。
可這個內侍卻只說結果。
若是皇帝為此冤殺了誰,那也是活該。
李治點頭,「朕知曉了。對了,賈平安可辯駁了?」
內侍搖頭。
李治再問,「武媚怎麼說?」
內侍木然道:「她什麼都沒說。」
李治笑了笑,「如此……朕知曉了。沈丘,你且退下。」
內侍轉身,路過王忠良身邊時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木然,彷彿在看著螻蟻。
操蛋!
王忠良被他一眼看的脊背發寒。
這是皇帝的力量,他不敢問,也不敢說。
等沈丘走後,李治突然問道:「王忠良,你以為如何?」
為啥問咱?
這等隱秘事兒王忠良真心不想沾染。
但皇帝的垂詢,他若是說不知道,回頭就準備洗乾淨曬乾吧。
「陛下,奴婢以為……奴婢聽聞那賈平安在外面頗有些名聲。」王忠良有些羨慕嫉妒恨了,「他詩才了得,各家青樓都恨不能把他拉了去。據聞幾家青樓的頭牌都願意……都願意……」
讓一個無稽之談的內侍來說這個話題,真的傷自尊啊!
「那些女妓都願意侍奉他。奴婢知道的不多,就知道一個道理,若說女人,感業寺就是一棵小樹,而外面是一片樹林,賈平安連樹林都沒去,怎會對一棵樹痴情?
就像是奴婢喜歡吃餺飥,可元日的時候酒菜一大堆,奴婢也會把餺飥丟下,去吃美食。」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卻說的不堪。」
李治指指邊上。
不是你主動問的嗎?
王忠良傷心了,慢慢吞吞的過去跪下。
「此事不消說,朕就知道……」
李治去感業寺的次數不少,也特地調查過,「那些女人寂寞無趣,武媚卻不喜和她們囉嗦,於是被孤立了。此次雙方發生了爭執,賈平安剛好去,就呵斥了那些女人,於是被汙衊。」
他笑了笑,「武媚上次說那少年對她不錯,就像是阿弟一般。」
「陛下,有感業寺的住持送來的請罪書。」
「哦!」李治點頭,有人把請罪書送來,李治一看就笑了,「這蘇荷說她管教不力,致使有人爭吵叫罵,帶累了賈平安和武媚,果然和朕想的一般。」
王忠良突然覺得不對,「陛下,若是蘇荷也是說謊呢?」
「你今日多跪一會兒。」
王忠良趕緊捂嘴。
「這等事關係重大,若是蘇荷被牽連,連她的姨母都跑不掉。這等時候,她不傻,自然要說實話。」
「再說……」李治微微一笑。
過了一會兒,有內侍進來,低聲道:「陛下,感業寺的訊息,明義等人見明空整日待在屋裡,就出言撩撥呵斥,最後叫罵。賈平安正好來檢視,就呵斥了明義,明義叫囂辱罵賈平安,賈平安怒了,說是不敢懲罰先帝的女人,但洗衣卻不是懲罰,就讓明義洗衣一月。」
王忠良看了此人一眼,發現眼生。
李治笑道:「果然如朕想的一般,如此……去告訴蘇荷,明義若是再犯,重罰。」
得!
那個倒黴催的女人,這下算是碰到鐵板了。
蘇荷在外面有些忐忑,擔心連累了姨母。
哎!
賈參軍都說過那些女人不簡單,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