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板著臉道:「那小賈翻臉的可能更大些。」
「宅子!某的宅子!」
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沖了過來,揮舞著雙手喊道:「這是某的宅子,賈平安這個騙子,他騙了某!」
炸了!
原先的房主聞訊趕來,看著原先的爛泥溝變成了鳥語花香的花園,那份心疼啊!
「不賣了!」
「這是哄騙,不作數!」
有人說了公道話,「當初可是你等逼著要武陽伯買的,不買就不讓清淤。如今又說什麼哄騙,這不地道吧?」
「就是,當初說的好好的,如今卻反悔,做人不能太勢利!」
是啊!
當初大夥兒急吼吼的想賣房,覺得賈平安就是個上好的接盤俠。
可現在變了。
賈平安就像是變戲法般的,用一個花費不高的綠化措施,就讓這裡的宅子升值了。
「是有人讓某賣了宅子!」
……
王琦現在最喜歡的就是針線活,只要沒事,他就低頭做針線。
一針一線,看著圖案漸漸立體,那種滿足感啊!
陳二孃進來,「王尚書,奴來穿線吧。」
王琦抬頭看了她一眼,搖頭,「無需。」
這是他的世界。
陳二孃出去,站在院子的角落裡發呆。
「你在想著誰?」
周醒的聲音就像是毒蛇般的冰冷,又帶著油膩。
「王尚書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你可是覺著無聊了?」
身後的聲音變得曖昧了起來,「某有空。」
陳二孃回身,一巴掌扇去。
可週醒早有準備,偏頭躲過。他剛想得意的取笑一番,下身劇痛傳來。
「哦……」
他夾緊雙腿,緩緩跪在了陳二孃的身前。
「賤人!」陳二孃冷冷的道:「我就算是孑然一身也不會尋你這等賤人。」
「你能去尋誰!」周醒面色鐵青,雙手撐在地上說道:「王尚書已經瘋了,你的靠山沒了,你一個女人能尋誰?」
陳二孃低頭看著他,神色輕蔑。
周醒罵道;「賤人,等著你絕望之時,到時候讓你跪在某的身前苦苦哀求……」
陳二孃張口,「呸!」
周醒抹了一把臉,就在此時,支撐身體的那隻手被重重的踩踏……
呯!
他撲倒在臺階下,陳二孃低聲說道:「我就算是和豬狗,也不會和你這等賤人在一起!」
這話羞辱的味道很濃。
「王尚書可在?」
有人急匆匆的進來,陳二孃走過去,「可是有事?」
來人說道:「急事,有人來找麻煩。」
「何事?」王琦的聲音很平靜。
「王尚書。」
來人進去,說道:「有七人來尋你,說是當初聽了咱們的話,把宅子賣給了賈平安……」
「不妥嗎?」王琦皺眉,有些不滿。
「那些宅子……如今值錢了。」
王琦一怔,「為何?那等臭烘烘的地方如何能值錢?」
陳二孃也覺得不對勁。
施工期間,水渠的兩頭都被布幔遮擋著,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來人說道:「那賈平安令人在那一排宅子的前方種植花草樹木,還有桌凳長椅,更有小徑清幽,一直弄到了水渠邊……」
陳二孃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場景:小橋流水。
這等清幽之地哪裡有?
曲江池有,終南山有。
長安城的其它地方都沒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