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什麼時候學會的跳舞呀?看你這不像是一天兩天的功夫!”
“你猜!”
“猜不著,我不懂舞蹈。不是說了嗎,看都看不明白!”
“我媽喜歡跳舞,我小時候天天晚上跟著她去。得虧是有我,要不我媽就沒機會去跳舞了。”
“這話怎麼說?”
“我爸不喜歡跳舞,他不跟著去,正好我也不想在家跟著他。有我跟著,他就不擔心我媽出去搞破鞋了!”
“大姐,改改你這毛病啊!老這麼一嘴的爐灰渣子!這倆字兒你說著不嫌塞牙嗎?好傢伙,這是說咱媽呢?大庭廣眾的,怎麼什麼詞兒都敢往外掄?”
“少廢話!我也是多少年沒接觸過跳舞的了,身子都硬了。”
“回頭兒多過來玩兒,晚上人多。舞蹈組十來個人呢,全是小女孩,你一準兒能和她們玩兒到一塊兒去。”
“我還是少來吧!別影響了你這光輝偉大的形象!”
“什麼玩意兒就光輝偉大?我不認識她們,一句話都沒說過,名兒都叫不上來!”
“是嗎?”
“一句瞎話沒有!”
“她們可都認識你!”
“不是吧!他們能認識我?”
“看來還得實地考察,光聽你小子胡咧咧了,還以為你在學校多老實呢,哪承想在學校你這麼有腕兒!”
“腕兒?我哪來的腕兒呀我!快別拿我開心了!”
小宋看著對面坐在木板地上的那幾個女同學,給了我一個眼神。
“最左邊那個叫什麼?”
“我哪知道!”
“她叫唐麗,你叫她。”
“我叫她幹嘛呀?”
“你叫她過來問問!”
“問?問什麼呀?”
“叫!”
“唉!”
真不明白小宋這是鬧的什麼鬼,我從來不關注她的同事,也從來不過問她在單位的經歷。不是不關心,是不想討厭,也不敢惹她不高興。誰知道她這麼在意同學們對我的態度,這可能就是嫉妒的由來吧。
(有一次和小宋一起寫東西,她忘記嫉妒兩個字怎麼寫了。我就和她鬧著玩兒,說女字邊加一個疾病的疾,這個字就是嫉,什麼意思,嫉妒是女人的病!妒字是女字邊加一個門戶的戶,意思就是說嫉妒是女人看家的本事!)
當時真是開玩笑,現在突然感覺當初對這倆字的剖析是對的!看著小宋堅定的眼神,只好陪她鬧下去。衝著那幾個同學招了招手,叫了一聲:
“唐麗!”
那個女孩一點沒猶豫就答應了一聲,也向著我們搖了搖手,但是坐到那沒動。我繼續說道:
“您過來一下兒行嗎?”
唐麗應了一聲就咚咚咚地跑了過來,坐到我和小宋的對面,操著一口江浙一帶的口音問道:
“佳琪姐,孟斌。找我呀?”
小宋笑著看我,不說話。
“唐麗,您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我的名字的呢?”
“我找同學打聽來的呀!您長得這麼漂亮,身材也這麼好,舞跳得更是沒得挑,我掃聽掃聽不為過吧?我納悶的是您怎麼還能知道我,我才不壓人、貌不出眾的。”
“你真謙虛!學校裡誰不認識你,你可是咱們學校的搖滾明星!上過雜誌、出過專輯、今年還有全國巡演!”
“等,等,等會兒!誰搖滾明星了?我什麼時候上雜誌了?多怎發專輯了?您又聽誰說的我還有全國巡演了?這都哪冒出來的?”
“你藏不住的!全學校都知道!”
“我藏什麼呀我!子虛烏有的事!這都誰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