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安排的是五點,但是琪琪要五點半才下班。我這裡當然沒事,因為上完第二節課正好是四點,我的時間很富裕。
陪著唐麗轉了幾圈之後,離上課還有半個多小時。想給琪琪打傳呼,但是考慮到她可能回家睡覺去了,怕吵醒她,索性跑到圖書館去繼續睡覺。
昨天沒來得及問張潔她幾點過去,今天早上起來迷迷糊糊的也忘了,不知道她是怎麼安排的。所以下了第一節課,馬上出來尋摸了一個電話亭,先把電話直接打到了琪琪的單位。
確定下課就去接琪琪之後,又給張潔打了個傳呼。一直等到快上課了也沒收到張潔的回信,只好又打了一個,留言告訴她我和琪琪四點多出發去排練室。
今天的排練室特別清淨,除了參與巡演的樂隊成員,一個外人都沒有。正是因為這樣,耗子一見到我和琪琪就開始瞎鬧。
“瞧這小公母倆嘿!從院兒到屋就這麼兩步兒,還他媽得拉著手兒!我操!”
我平時不願意搭理耗子,嘴太損!而且原來小的時候,他一直欺負我,雖然有老塔給我撐腰,多少也有點怵!
琪琪可不管那一套,別看最近對我態度很好,但是大家別忘了這大姐可是混過社會的。要說起對付耗子,琪琪那可是一門兒靈!
“耗子!你他媽要是等著鑲牙早言語啊!姐們兒的本事你知道!這兒要有把老虎鉗子,我保證一分鐘就全給你敲下來!”
“真他媽損嘿!有鉗子不拔,愣往下楔!我說姓宋的!你可別忘了,沒有我帶路,你可認識不著那小子!怎麼著?卸磨殺驢,這就要帶著爺們來打媒人啦?”
話說到這,我不言語他們倆能吵吵半天,於是笑著說道:
“要說媒人,耗子哥你還真算不上!再說了,揍你不用我伸手,我們當家的一個人,就能給你楔得跟爛酸梨一樣嘍!她的手段你見識過,早就告訴你買那全護的頭盔,你偏不聽!這麼著吧,給你三分鐘耍嘴皮子的時間,不過你自己想好了話該怎麼說。要不是晚上有演出,我現在就院兒裡摳磚去,回來往琪琪手裡一遞,你就琢磨琢磨你活了活不了吧!”
琪琪一步跨到舞臺上,掐著腰一瞪耗子,惡狠狠地說道:
“有什麼遺言,快交代吧!磚頭一到,我先拍你的嘴!”
耗子可不是瞎大的!除非琪琪真動手,否則他絕不嘴軟!要說動手,我以前還真見過耗子和人打架,那可是真敢招呼的人。
但是耗子這人有原則,別說是和琪琪這麼熟了,就是陌生的女人無故找她的麻煩,她也不會動手。耗子說過,男人打架,那叫各憑本事;和女人動手,不是老爺們兒的本色!
琪琪當然不是抓住耗子這個特點,才有恃無恐的,換成別人,她一樣不怵頭,該動手照樣動手!
耗子在鼓後面站起來,把兩隻鼓棒交到一個手裡,指著琪琪叫道:
“我操!你也甭欺負我不打女人,你敢動我,看我怎麼把你們家那土坷垃踹癟了的!”
一聽耗子又叫我土坷垃,琪琪真急了!剛才琪琪真是和耗子鬧著玩兒,可她現在真的是暴怒了!抄起旁邊的琴架子,照著耗子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你他媽說誰是土坷垃呢?”
大壯去公司還沒有回來,張潔也還沒有趕到。只有老塔和老周在旁邊看著,但是他們看著我們鬥嘴,一直都沒有阻攔。
到現在琪琪急眼開始動手了,老塔才第一個反應過來。沒等琪琪再去抓別的東西,他就兩步跨過來,張開雙臂擋在琪琪和耗子中間,大叫了一聲:
“斌子,抱住嘍。”
這時候琪琪已經抓住了話筒架子,老周手疾眼快,也一把抓住了話筒架子,一邊和琪琪爭搶,一邊勸道:
“別打架,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