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端著茶水,第一個提酒:
“咱們第一杯就敬一對新人吧!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最重要的,母子平安,闔家幸福!”
學徽提第二杯:
“有前輩在場,我也撒個野,第二杯咱們就敬搖滾樂吧!願搖滾不倒,人才輩出!”
看久久沒人提,坤子端起酒杯,提了第三個:
“在邢爺面前,我斗膽提個酒,第三杯咱們就敬彼此吧!但願哥兒幾個常相聚,邢爺夫妻長命百歲,要結婚和沒結婚的你們兩對長相守,學徽哥發大財,大壯成大明星,方靜找個好物件,耗子少捱揍!我嘛,平安就行!反正我這個媳婦還不著急結婚,哎!不提了,喝酒!”
三輪過去,大家就互相敬酒,各自吃喝。我兩隻眼只瞅著小宋,誰也不理,有人叫了就喝口,沒人叫的時候就專心喂小宋吃飯。
很快,老邢兩口子就告席回家了。
然後就是方靜要走,我想騎小宋的摩托送她回宿舍。大壯說反正我也吃飽了,又不能陪你們喝酒。我也回去了,順道把方靜送回去,你們喝吧!
十點剛過,坐下來喝酒的就剩我們七個了,也是大家互相最熟悉的七個:
老塔兩口子、學徽、耗子、坤子、我和小宋。
耗子看剩下的都是熟人了,又開始發神經,鬼頭鬼腦地衝著我說道:
“斌子,平時你他媽就酸文假醋的,今兒給你出個題!人家曹植七步成詩,你也來一個,敢不敢?說上來了我喝酒,說不上來你喝酒,怎麼樣?”
老塔看著耗子一笑,說道:
“耗子,這酒你準喝上了!斌子,來一個!”
學徽一直都在找不到藉口調解剛剛那事,看機會來了,也跟著起鬨:
“斌子,堵堵丫的嘴!他要再弄事不用小宋,我出手給他那半邊臉削腫嘍!”
我一直盯著小宋,她一直臉上掛著笑,對這事沒有任何表示。於是我輕輕地放下小宋的手,站起來說道:
“得!我來個打油詩吧,工整不工整的各位多包涵,別笑話我啊!”
我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
剛數了七個數,耗子就開始大聲地笑起來,嘲笑我道:
“這他媽也行啊,數數誰不會呀?我還會插花兒呢,瞅著!”
耗子是很棒的鼓手,他用筷子敲著桌子和盤子打節奏,然後開始叨叨: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小皮球,拿腳踢,李子,栗子,柿子,梨,二三二五六,二三二五七,坤子瞎掰,學徽扯皮,斌子就會吹牛逼……”
我跟著耗子的節奏,趁他沒詞兒地空插了一句:
“我去你媽了個逼!”
大夥鬨堂大笑,這下又給耗子弄個大紅臉,也不拿筷子亂敲打了。
我心裡有氣,依舊不依不饒的指著耗子,說道:
“眼睛看,心裡編,嘴裡跟著就出來了!啊?看把你能的,你他媽是不是要過飯?數來寶你也行哈!我這是寫詩呢!要不你來,我準不打岔!要不我來,你他媽別添亂!”
坤子也瞪著耗子,說道:
“耗子你閉嘴吧,沒人拿你當啞巴賣了!”
學徽也瞪了一眼耗子,接著說道:
“對嘛!他作他的詩,聽完你再說什麼都行,還沒開始呢你就起鬨,要不你出去涼快一會兒,等斌子說完了你再回來?”
嫂子用茶杯敲了敲桌子,說道:
“別起哄,讓斌子來!”
大家都不說話了,全部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我喝了一口水,說道:
“是嘞!各位雅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