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2月25號,星期三,天氣晴。
煩歸煩,可我還是很惦記嫂子的病情,主要是看著老塔受罪的樣子,心裡實在不好受!中午打電話沒人接,下午打了兩次還是沒人接,心情一下子就降到了谷底!
星期三下午也是一節課,下課以後一直在活動室彈琴。成功預約了兩個同學當我的學生,週末他們去老塔那買吉他,下週一就開始教他們。貼廣告,發傳單的事他們答應得很痛快,這讓我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
社團的領導聽到我要派發琴室傳單的想法,也表示咱們學校隨便發,別的學校他去交涉一下,儘量讓他們給行個方便。這和我預料的完全一樣,在老塔那承諾的也不算是空話!心裡又放鬆了一些,不再那麼壓抑。
四點半不到我就想走了,聽不著實信總是有些心慌。恰好這時收到了小宋的傳呼,說張潔五點半先去接她和方靜,然後開車過來接我,讓我早點在學校門口等。
我告訴小宋不行,我現在就回去,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我挺擔心老塔兩口子的,必須回去看看。
最後商定的就是六點他們在衚衕口兒等我,如果真有什麼事,讓我打傳呼留言。
回來就看到老塔和學徽正在喝茶,看他們的表情都比較放鬆,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大哥,嫂子怎麼樣?”
“甲減還是挺嚴重,可能要吃很長一段時間的藥了,這次開了一個月的,吃完去複查。真如你所說,她心理上也有問題!聯絡的那個內分泌專家人挺好,還給約了精神科專家會診!開了點抗抑鬱和調理的藥,也是讓一個月以後回去複診。”
“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人接,這一下午心驚肉跳的,可把我急壞了!嫂子呢?”
“回來就睡下了。”
學徽笑呵呵地看著老塔,說道:
“看沒,我就說你早點給他個信兒!看把孩子給急的!”
老塔遞給我一杯茶,笑著說道:
“這不剛到家嗎?都沒來得及替他跟你要維修費呢!”
學徽聽到這,趕緊拿出來預備好的五百塊錢給我。
我只拿出來其中的三百收起來,說還有三臺沒弄,因為得重新繞變壓器。週末有空了我就出去買繞線機,這二百你先拿回去,那三個加上年前那臺錄影機修完再給我這些錢。
學徽想讓我留下,我堅持不要。
老塔說,學徽你收著吧,回頭那四個給你搬過去的時候再給!
開學才三天,我這已經有五百進賬了,又開始意淫出去租房的事。特別想找個地方安靜地幹維修,最好是姥姥那房子,小宋也願意去那裡,這樣就可以每天都有她陪著了。
老塔看我低頭沉思,以為我有什麼不開心,問道:
“斌子,有什麼心事嗎?和小宋吵架啦?”
“大哥,你盼我點兒好行不行?怎麼天天就光盼著我們倆吵架呢?好讓你看笑話啊?”
學徽壞壞地一笑,說道:
“看沒,臉紅了!要我說絕對不是和小宋吵架了,這是想小宋了!斌子,我說的對吧?”
“也對,也不對!”
“嚯!說話會拐彎了啊!是長大了,說話都會講究個技巧了!”
“學徽大哥你別笑話我了!我說也對也不對的意思是,我確實老想她,從開學開始就不怎麼在一塊兒,能不想嗎?剛才我是琢磨著有件事該怎麼和大哥開口,一時難住了!”
“沒事!我在這呢!老塔不會為難你!”
“為難我倒不至於!是這麼個事,學徽哥你看我辦的算不算失格兒?”
老塔也坐下來,認真地聽我說。
“是這樣。我們學校的兩個同學,老去看我們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