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進排練室,就看到那幾臺電器還放在角落,知道學徽大哥一定是白天沒有過來。記得說好的是一早就來取的,是什麼事讓他耽誤到這麼晚了還沒能過來呢?
看著那幾臺電器愣了一會兒,我才邁步走出來。小宋已經搬凳子坐在老塔旁邊,正一邊從包裡往外掏東西,一邊和老塔說著:
“這玩意兒我也不會,一塊兒研究研究。”
老塔看到我出來,趕忙招手喊道:
“斌子,快過來,你媳婦把上吊繩兒準備好了,就差你那脖子了!”
這倆人湊到一塊兒,真沒樣兒!大的也皮,小的也壞!
小宋並不介意老塔怎麼說,用腳把凳子勾到面前,說道:
“過來!讓我給你拴個脖鎖兒!”
領帶這個東西,沒學過還真編不好!他們倆折騰了半天,也沒琢磨明白怎麼弄順序這根“上吊繩兒”!
這半個多小時,我可遭老了罪了!小宋捆一回,老塔系一次,不是前邊短了,就是後邊不夠長了。好好的一根領帶,搓稜的全是褶子了!
這不嗎!反正弄不明白了,乾脆就當脖鎖兒用吧!小宋正牽著一頭兒扮公差,我正“心甘情願”地演罪犯呢。老塔演縣令,馬上就升堂了,聽堂的來了!
學徽和交白手拉手地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老塔剛把打火機拍在凳子上,喊了一聲:
“升堂!”
學徽大哥那是老江湖了,跟著就喊了一聲:
“刀下留人!大人,小人有下情回稟,還望大人法外施恩,暫緩行刑!”
交白笑得前仰後合的,捂著嘴笑著說道:
“嗬!這就開戲啦?也不等我們就位!”
小把領帶從我脖子上解下來,用力甩了甩,問交白道:
“交白姐,這玩意兒你會弄嗎?”
交白點了點頭,接過來看了看,說道:
“熨一下吧,都快讓你們玩兒得不能要了。”
老塔回屋拿了熨斗出來交給她們兩個,我也開啟房間門讓她們進去,然後我們和學徽一起往外搬電器。學徽哥僱的車在口兒外等著,裝完東西就回去,不等學徽和交白。
其實交白系領帶的功夫也不強,我們把電器都裝完車了她還在做最後的調整。看著小宋繃著臉站在那一動不動,我特別想過去咯嘰她一下!
“大姐,我現在要是抓一下兒你的癢癢肉兒,你說會怎麼樣?”
“我活劈了你!”
“我不信!”
“你試試!”
“算了,今天饒你一回!看在交白姐這麼辛苦的份上,把我當犯人拴這事兒,以後再找你算賬!”
“滾!”
活幹完了,領帶也弄好了,下一步自然就是出去喝酒。其實我不想喝,如果有選擇的話,我願意和小宋一起散散步。
留在屋裡看會書也行。小宋特別喜歡聽我給她講故事,而我講的那些故事,都是從書裡看來的。
老塔和學徽走在前面,交白一個人在中間,小宋抱著我的胳膊跟在最後。
“大姐,咱一人就喝一杯行不行?”
“行啊,你不想喝?”
“是不想多喝,少喝點兒回來還能看會兒書。”
“快考試啦?”
“那倒不是,學幾個故事,好回頭給你講啊!”
“別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你要畢不了業,我一刀一刀把你剌零碎嘍!”
“好,行!你見天兒的就光惦記怎麼弄死我吧!”
“誰讓你那麼該死!”
“大姐,咱得講理啊!我怎麼就該死了我?不偷不搶的,也不曠課不遲到的,還天天兒努力幹活兒掙錢,怎麼也輪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