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師當然不會和那幾位“領導”一樣胡說八道,他是圈兒內的元老,是真正經過見過的老在行。所以他的指點對我們還是相當有用的,沒有外人在場了,黃大師也真正指出了幾點我們的不足之處。
黃大師不囉嗦,這一點和老塔不一樣,老塔給我講個什麼東西,總是不厭其煩地絮叨很多遍。言簡意賅地講了幾句之後,黃大師問大家累不累,要是不累,再排一會兒,把剛才出問題的地方著重再走一遍。
我們也正好有這個意向,於是都抄傢伙回到舞臺,開始認真地排練。中間連休息再研討的也耽誤了些時間,一遍走下來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將近六點。
晚宴當然是大壯安排了,中午他就訂好了飯店,本來預訂了兩個十人臺,現在算算只有十三個人。坐一桌稍微有點擠,分兩桌又有點浪費,正在大壯猶豫的時候,還是我們家琪琪站出來解圍。
“甭琢磨了!那麼大一桌子,擠三個人進去算什麼呀!要是都跟三年前的老塔似的,全塞這有點兒費勁!你看看現在這滿屋子的人,有一個胖的嗎?退個桌兒,咱們就這將就了!再說了,你把誰分出去?這都等著跟黃大師這老前輩親近親近呢,把誰轟走樂意?”
張老師看著琪琪一手掐腰,站在那指點江山的樣子,笑著幫腔道:
“小宋這話說得在理,咱們誰也別出去晾著了,我看這大桌子坐咱們寬敞,擠不著!”
大壯其實不心疼錢,他為難的也是不知道該把誰分出去。除了長春,他還真不知道誰不適合坐這桌!
留下長春也對,因為他在,我就不用當跑腿的了。什麼斟茶倒酒,點菸送紙的活,全被他承包了!說實話,我沒長春那麼有眼力,真要換成我去做這些事,回去老塔又得批評我。
在伺候局這事兒上,長春確實是厲害,這一點不能不服。就不說端茶倒水的事了,只要有人一咳嗽,長春馬上就端著垃圾桶跑過去,然後每次都記得把垃圾桶放在最不礙事的角落裡。看到誰那有什麼東西掉在桌子上了,馬上就拿著紙過去,先墊著紙抓起來扔到垃圾桶,然後再把桌子擦乾淨。
印象最深的就是看到誰在吃蝦或者啃骨頭,馬上拿著紙跑過去,先在第一時間把擦手的紙遞過去,然後再認真地清理桌面。甚至是菸灰不小心掉在桌子上,他都跑過去給小心地清理。
大家都知道長春是怎回事,但是他表現成這樣,大家的看法各不相同。有人讚揚,也有人看不慣,張潔和琪琪就表現得有點不屑。
因為等下我要騎摩托車送琪琪回家,所以老塔不准我喝酒,張潔因為開著車,也沒有人勸她喝。剩下的人除了已經戒酒的大壯,多少都喝了一點。
很多朋友問過我,你們玩兒樂隊的,喝酒的時候是不是聊的全是音樂啊?
當然不是!音樂總是要聊到的,畢竟是業務,怎麼都不可能放下不談,但是聊得很少。和大家一樣,基本都是扯閒皮,甚至有一點八卦。可能是因為玩兒搖滾的人都比較開放吧,不管有沒有女同胞在場,葷段子一點都不少,挺好玩兒的!
張老師坐在交白和琪琪的中間,和他們兩個聊得火熱,基本都不理別人。我和張潔兩個不喝酒的坐在最靠近門的地方,看著一幫人喝得火熱,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篇兒。
印象中那天喝的酒不多,但是大家的熱情卻基本上算是最高的一次。尤其是大壯,平時那麼穩重,那天也眉飛色舞地非常高興。
九點散場,不算早也不算晚。要不是黃大師提,估計大家再聊兩個小時也沒問題。
張潔負責老塔和長春,大壯送老周和耗子,學徽和交白帶著坤子自己打車,黃大師和張老師有專車來接。
不但沒人邀請我和琪琪一起,反而都催著我們倆快走,快點過你們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