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的植物,寬大的葉片,開淡紫色的花。因為有毒,一般都被當作雜草除掉。
這個植物的莖幹能長到很粗,我見過最粗的直徑差不多有五厘米。等到冬天枯死之後,小朋友們就會找一株粗壯的連根拔起,回去做木槍。
因為它的莖是中空的,削一個開孔,插上竹片就做成了木槍,可以發射玉米粒或者黃豆。經常邀請幾個小朋友拿著出去玩兒對抗遊戲,因為威力有限,家長也放心。
琪琪對這個玩具也挺感興趣,問我能不能用來打鳥。
“別鬧了!那發射的可都是糧食,打中了沒準能把鳥嚇跑。要是打不中,還不得引來更多的鳥啊!”
“為什麼?”
“都追過來吃唄,看到有人拿糧食投餵,鳥還不全追過來呀!”
聽到這,琪琪也哈哈大笑,她也覺著確實是有點兒肉包子打狗的意思!
還有一個玩具記憶也比較深,就是自己用木頭削的陀螺。但是這種玩具有很大的侷限性,大型的只有冬天才能去冰上玩兒,其他時間只能做很小的在桌面上捻。
我認為做陀螺最好的材料,是柳樹根。木質軟、好切削,做出來的陀螺也很輕,轉的時間也最長。開始的時候只會削比較簡單的,慢慢熟練起來,也學會了在接觸面鑲嵌鋼珠。
,!
琪琪當然玩兒過陀螺,但是沒想到我還會自己做。
“斌子,不是吹牛吧?陀螺還能自己做?就那大冰嘎兒,你自己用木頭削?”
“這有什麼可吹的呀,家裡現在還放著好幾個呢,都是我自己削出來的。最大的那個碗口那麼粗,回頭咱們回去我找出來給你看。”
“把那最大的送我,冬天我帶你冰上玩兒去!”
“嗨!咱們倆還提什麼送不送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嘛!”
“那倒是!”
“現在找不著合適的木頭,要是有好的樹根,我現在就能給你削一個。”
最後說的玩具,就是柳笛了。這個取材方便,製作簡單,基本每個孩子都會,琪琪小時候也玩兒過。
但是她不知道我們用蔥葉子也能做類似的笛子,於是跑到廚房揪了一截蔥葉過來,要我現場演示給她看。雖然這個大蔥的葉子有些老,但是我也成功弄響了。聽到牛吼一樣的笛聲,琪琪皺著眉表示這個不好玩。
我能想起來的玩具,差不多也就這些了。當我問到琪琪小時候都有什麼玩具的時候,琪琪猶豫了一陣,說除了姥姥給她買的一個橡膠娃娃,小時候沒有玩具。
關於琪琪小時候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少了,也明白她為什麼沒有玩具。本不想繼續聊下去了,怕又刺激到她,但是琪琪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原來時候,琪琪很忌諱談到自己的童年,更不願意說起那段不堪的過往。但是隨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她對我的感情也在逐漸加深,顧慮也就越來越少。
自己兜裡有錢了之後,琪琪也曾經給自己買過幾件玩具。七巧板、冰刀、旱冰鞋、毛絨玩具、彈珠槍、水槍等等,反正都是我買不到也玩兒不起的。但是隨著生命裡每個階段的結束,琪琪都會把和之前相關的東西全部丟掉,這些玩具也就一件都沒有儲存下來。
到現在為止,琪琪手裡的玩具,也就是離婚之後自己買的幾件毛絨玩具、後媽送的幾套拼圖、嫂子送的大狗,以及我們兩個一起買的相機。
別看她說的輕鬆,但是我聽的卻很沉重。最近一直沒見到嫂子,但是嫂子的話我一直記得,琪琪是孤獨和脆弱的。所以在她講這些的時候,我一直慢慢地吃著飯,很溫柔、很小心地看著她。儘量不說話,更是不敢隨便提問。
心裡多少明白一點,現階段的琪琪,正在嘗試重新認知,也在重新建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