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皺眉,學著剛子的口音,說道:
“這個女娃兒,沒得事就是找我的麻煩,惱得很,惱得很奧!”
這一下又把大家給逗樂了。耗子一拍大腿,叫道:
“學的還真像,再來一個!”
我又學著強子那種假惺惺的樣子說道:
“耗子你是最壞的娃兒,欺負小鬼頭做啥子!”
耗子團了一張餐巾紙丟過來。
“操你大爺……”
看到小宋惡狠狠的眼神,後半句硬是給噎回去了!他知道再沒完沒了地糟踐我,小宋的酒杯隨時都會飛過去!
老塔伸手端起酒杯,舉了舉,說道:
“初四那天我給強子打電話了。他去年夏天在市裡開了個琴行,借了一屁股的債。好在生意還算不錯,還上一部分錢了,他說等還完了錢就把剛子也拉過去一起幹。剛子回到老家以後,就和一個親戚給別人開大車,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回一次家,又累又苦!後來有點錢了,就不跑大車了,倒騰服裝趕集去賣。春節前經人介紹,娶了一個老家的姑娘,現在兩口子一起開著三輪摩托賣服裝,據說過得還挺滋潤。”
耗子說話總是那麼不合時宜,張嘴就讓人討厭!
“我操,剛子不是一直惦記著小宋嗎?怎麼還他媽娶了媳婦了!你知道自從小宋玩失蹤,那小子天天給小宋打傳呼,開始一天一回,後來一天打好幾個,掙的錢全交給電信局了!開始小宋回過幾個吧?後來好像就不回了,是吧?”
小宋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也不回答,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看了我一眼。
我特別不想聽到這些事情,徒增煩惱而已!所以我只是很淡然的一笑,一臉的無所謂。
可是耗子卻沒完沒了地繼續追問:
“小宋,剛子都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因為追不到你他才回四川的?”
小宋沒有看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因為斌子走了,我去那也覺著沒意思了!和你們玩兒不到一塊兒!我能跟他說說心裡話,你們沒人是真心想和我談物件的,不都是貪圖我的樣貌嗎?”
說到這,小宋又抓起來我的手,輕輕地揉搓著。
“我在家看書練字的也挺好,就不想去看你們排練了。剛子開始每天到我下班的點都呼我,就一句話,問要不要做上我的飯。我也就一句話,不用了,我不去!他每天都這麼問,我每天都這麼回!”
大家聽到這都開始笑,我想起小宋躲在天津那段時間,我也是一遍遍地給她打傳呼,而她也是從來不回。於是一轉手,和她十指相扣,笑著點點頭。小宋也是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工資也沒多少啊!天天回電話就為了告訴他別做我的飯,不是吃飽了撐的嗎?最後一次就告訴他別問了,以後都不用做我的飯了!我說我要去外地工作,一兩年都回不來,讓他別呼我了!然後就摳了呼機電池!”
耗子好像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咂了一口酒,又問了一句:
“剛子就沒和你說他愛你,他想你什麼的嗎?”
“說過!”
“我操!我就知道!他也就是在電話裡說!當你面準不敢!小宋,他說這話的時候,你當時怎麼說的?”
“滾!”
“別介,說說!斌子也想聽,是吧?”
不用猜也知道,小宋當時就是說的滾,現在這個滾是一語雙關!所以我都沒有和耗子對眼神,也沒有看小宋。以我對她的瞭解,知道小宋的話說完了,她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果然小宋只是微微一笑,說道:
“我當時就說了個滾,然後就摳了呼機電池。”
大壯看了看錶,沒等耗子再刨根問底地再追問下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