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我是反擊來的,後來就放棄抵抗了,罵兩句我就聽著,打兩下我就受著。”
“憑什麼呀!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你就活該挨欺負呀?!”
“小點兒音兒,大姐!那兩口子都睡了。”
我點了根菸遞給小宋,拿過瓶子,往兩個杯子裡都倒了點酒。繼續說道:
“我發現只要不動,他們打兩下就算了,反正沒人敢下狠手。但是隻要我還手,他們一定打到我沒有還手的力氣了,才算拉倒!我也知道,只要我告饒服軟,他們就能放過我了,但我就是肉爛嘴不爛。
我看不起他們,只敢打肉多肉厚的地方,沒有一個敢下重手的。但凡有一個下死手,我也就反擊了!打兩下,疼一會兒我能忍,危及生命了,我也會像你那樣,臨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我沒幹過壞事,我有原則、有良心,絕不向混蛋低頭!他們可以打我、罵我,但他們並不能嚇住我。很多時候明知道會捱揍,可我就是要跟他們對著幹!所以那些年,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總盼著早點離開。
後來換了地方。我以為會不一樣了,可一切都沒有變。那幫壞人沒在這裡,可另外一幫壞人又出現了。依然是靠著作惡來博取地位,依然是靠著欺壓良善來獲得關注。
所以我來了北京,你也知道,剛來那兩年也是受欺負,讓人打罵。好像在哪我都是個受氣包。”
小宋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慢慢地喝了一小口。
“斌子,哪都一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跟你一樣不欺負人,但是誰他媽也別想欺負我!誰敢找我的麻煩,我就跟誰沒完!想動手,那我們倆就只能活一個!
從小到大,沒學會別的,就學會打架了!我手黑,又從來不讓步,所以打架就成了家常便飯!
我恨透了那些就:()愛在搖滾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