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頭髮真就保不住了!
“大姐,咱吃飯呢!回去再剪行嗎?別在人家飯店裡理髮呀!”
小宋倒是沒有說什麼,一隻手抓起我的頭髮,一隻手伸出兩個手指做剪刀狀,在我的頭上比劃著,嘴裡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大夥都笑,我拉著小宋的手坐下,給她點了根菸。
大壯說:
“斌子,你應該留個郭富城那樣的頭型,顯精神!”
學徽說:
“弄那樣太費錢,修一回就得十塊!我和老塔這樣最省事,板兒寸!兩塊錢就給剪了!”
耗子賊眉鼠眼地盯著我琢磨,估計又在研究用什麼話挖苦我,但是一時又沒詞。
方靜插了一句:
“斌子這頭髮又軟又細,留不起平頭,還是剃光了好!”
小宋摸著我的頭髮,煞有介事地說:
“剃光頭也行,都不用花錢了!我給他把長的去掉,讓老塔給他一刮!唉!老塔刮光頭有經驗!”
耗子終於抓到機會了,小宋的話音沒落,他就叫了起來:
“不行!這不行啊!別給剃!斌子要給剃了得難看死!他要沒頭髮了,比現在得難看八百里!小宋還不得一腳給丫踹陰溝裡去呀!這他媽鬊樣兒的誰要啊!”
看著他們鬨堂大笑,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我長得醜,家裡窮,也沒權沒勢的,自己一個人在這也沒有什麼社會關係。現在還是寄人籬下,只能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說話,不敢出風頭,不敢和人叫板,只能慫顛顛的任人擺佈!人家拿我開心我還得賠笑臉,人家拿我的短處當笑料,我也只能聽之任之,不能反抗!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想到這臉上就有了點不自在,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老塔瞪了耗子一眼,小宋破例沒有發作,看都沒看耗子,夾了塊菜花餵給我。
學徽搗了耗子一拳,說道:
“別他媽胡咧咧!斌子,別理他!這孫子就他媽這樣,一會兒我扇他!開個玩笑,別生氣,幹嘛那麼不高興!”
我強擠出來個笑容,趕忙把嘴裡的菜花嚥下去,說道:
“不是,幾位哥哥別誤會!你看,塔哥在,耗子在,小宋和我也在,有點想四川那哥倆了。你說這哥倆也是,怎麼連個信也不來呢!?”
小宋在我腿上擰了一下,嗔道:
“別破壞氣氛啊!瞅你那苦大仇深的樣!”
:()愛在搖滾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