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酒回來的時候,只有學徽還在排練室玩兒著吉他。老塔已經回到琴室去教課了,小宋和張潔還在睡覺,方靜也沒有回來。
把酒放到排練室,我就跑去琴室找老塔,留下他們兩口子在那聊天。
其實我找老塔也沒什麼要說的,只是換個地方喘口氣,今天折騰得太累了,頭有些疼。
老塔一眼就看出來我的臉色不對。
“斌子,怎麼了?你怎麼這麼慌?”
“大哥,可能是缺覺兒太厲害了。抱著一箱酒走了這幾百米,就感覺上不來氣了,心慌得厲害,頭也一紮一紮地疼。”
老塔先遞給我一杯水,然後開啟櫃子,抓了幾塊他結婚時候剩下的喜糖,走過來放到我的旁邊。
“今天吃東西了沒有?不會是低血糖了吧?”
“倒是吃東西了,不知道是不是血糖的事,就是感覺心慌、出汗,喘氣兒不勻實。”
“到我屋躺會兒?”
“不了,大哥,我躺你那椅子上閉閉眼就行了。”
看我實在沒狀態,老塔就提前給孩子們下了課。留下我在躺椅上休息,他去練室招呼學徽和交白了。
剛躺下幾分鐘,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方靜出去得快,回來的也麻利。正在似睡非睡的時候,聽見方靜輕輕地叫我。
“姐夫,醒醒。東西買回來了,幫我看看合適嗎?”
我睜眼坐起來,看到方靜託著一個長條的禮盒站在我面前,表情很嚴肅。
“方靜,你拉個凳子,坐下說話。對了!還有一件事,從現在開始,叫斌子,不許再叫姐夫!可得記住了,要不在你父母面前叫錯了,咱倆都得倒黴!”
方靜點了點頭,一邊搬凳子,一邊說道:
“忘了,我以後注意。”
“嗯,到時候咱倆都注意著點,別露了餡兒!”
說著從方靜手裡接過來禮盒,開啟看了一下。
不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套梅蘭竹菊,也不是歲寒三友。而是三個完全一樣的蘭花胸針,好像是布質的藍色葉子,白色花瓣,中間花蕊部分是一顆不大不小的珍珠,非常的精美別緻!
“好眼光啊!方靜你選的這個沒挑兒了!”
“可以是吧?”
“反正我看著是沒問題!”
“一百八。”
“單價還是一起?”
“總共!”
“行!還得說你厲害,花錢不算多,但是效果絕對一流!”
“我怕因為便宜,她們不喜歡。”
“應該不會!這本身就夠漂亮了,你選這蘭的含義也好,沒人不喜歡!”
“那我信你了?”
“信我的沒錯!”
“你睡吧。”
方靜把盒子蓋好,放到老塔的琴桌上。然後左手端茶壺,右手拎著暖壺,要去排練室。我看了看手錶,馬上五點,也該叫起小宋和張潔一起去吃飯了。
“不睡了,一塊兒過去,你頭了走,我拿著茶杯。”
茶室裡老塔正在說著他為巡演所做的準備,學徽抱著我的吉他靜靜地聽著,交白拿著鼓棒坐在鼓前叮叮咚咚地亂敲。
看到方靜和我一前一後進來,老塔站起來接茶壺,交白也跑過來幫忙分水杯。
學徽看了看牆上的表,說道:
“斌子,明天下午在家是吧?”
“在,下午幾個同學來上課,整個下午我都出不去。”
“明天再送幾件要修的電器過來,都是急活兒,你抓點兒緊!”
“沒問題!”
“咱們去吃飯吧!斌子,你去叫醒小宋。”
我看著方靜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