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學校的時候,舞臺已經佈置好。很多同學也已經趕到了禮堂,和平時搶自習室和圖書館一樣,來提前佔座了。
有幾個文藝社團的同學在舞臺上坐著,負責看管裝置,怕有喜歡鬧的同學跑上來亂動。舞美隊和歌詠隊各佔一個角落,在緊張地交流著。
倒是樂隊的一個都不見,裝置都在舞臺,他們不會又跑回去抽菸了吧?
“琪琪,你是跟我去排練室,還是去找唐麗?”
“幹嘛?”
“我回排練室去看看,今天剛說了不許在排練室抽菸,鬧不好那幾個傢伙又在那屋兒噴雲吐霧呢,我得去看看!”
“你給定的規矩呀?”
“算是吧!”
“多餘!”
“大姐,上回差點兒著火!不管看著點兒哪行?”
“顯不著你!往後少裝大牌兒!你是不是覺著在學校挺牛逼的?是不是覺著沒人能比得上你了?”
“先別批我,我沒那麼想,我就去瞧一眼。他們要是還在那抽,我就再也不說話了,反正沒人聽,找那討厭幹嘛呀!”
“知道就好!少招人討厭!”
“明白,明白!”
“去吧,我就在臺下等著你,人家唐麗她們開會呢,我哪也不去。”
“得嘞,我儘快回來。”
一路小跑地來到排練室一看,我還真是誤會他們了,排練室鎖著門,一個人都沒有!
我這剛跑回來和琪琪彙報完,還沒說別的呢,唐麗就跑了過來,熱情地拉著琪琪噓寒問暖。
看她們兩個聊得起勁,我只好回到舞臺上,拿起王翔的琴,坐在音箱上練習。其實我有排練室的鑰匙,只是因為習慣了等別人來開門,一時忘記了。學校派給我的吉他,還鎖在排練室,想不到自己有鑰匙,也就沒有去拿。
總共就那麼幾首歌,順一遍下來也才十多分鐘。低著頭閉著眼彈完一遍,一睜眼才發現面前有一雙腳。
不是琪琪!琪琪今天穿的是皮靴,這個穿的是滑板鞋。
疑惑著抬起頭來一看,又是陳曉蕊!這會兒她正揹著手彎著腰,歪頭看著我笑。
“呦!陳曉蕊,你瞧著我樂什麼呀?”
“你這兒閉著眼搖頭晃腦的,幹嘛吶?”
“我練琴,我幹嘛!”
“都沒音兒!”
“我就是活動活動手!”
“少跟我橫啊!跟你正經說話呢!”
“陳曉蕊,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橫了?”
“你現在就夠橫的!跟你女朋友說話的時候,你也這樣嗎?”
“我說,咱們僅僅是同學!這你可問不著!”
“我問你啊!孟斌,你是哪兒的人?”
“河北人,怎麼啦?”
“香河?燕郊?固安?”
“滄州!”
“滄州在哪?”
“東南方向,二百多公里。”
“有二百五沒?”
“這天兒不能聊了啊!哪兒啊就二百五!你哪人?我聽你這口音有點兒怪!”
“我平谷!”
“平谷,在哪兒呀?”
“正東偏北,看見山就看見我家了。”
“哦,你住山裡頭!”
“我又不是金角大王,住山裡幹嘛?我們那也是城鎮!”
“明白了!那陳曉蕊你家離這多遠?”
“我不知道啊,反正沒二百五!”
“得!這還成了事兒了,這個!你們平谷歸哪管?”
“北京啊!你這學怎麼上的,學過中國地理沒有?”
“不好意思,沒學北京地圖!你不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