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限？”
錢慶餘繼續問道。
金生水一怔，看著錢慶餘滿眼期待的模樣，立即意識到錢慶餘掌握的線索必定少不了。
他沒有給出明確回覆，反問道：
“你掌握了很多線索？”
“是的，我掌握了很多很多，超乎你想象的多！”
錢慶餘突然激動起來，又堅持問道：
“我到底能減輕多少刑期？”
“這需綜合考量你提供的線索的價值，也許涉案人員早已經案發被抓了，也許涉案人員已經死了……”
“不，我可以保證他們活得好端端的，甚至經常活躍在媒體的鏡頭下。”
錢慶餘將手伸進貼身口袋內。
“我有很多很多線索，哪怕死了或者抓了幾個，我相信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錢慶餘掏出那隻儲存器，舉到金生水面前。
“你可以隨便開啟一個資料夾看看判斷一下價值。”
錢慶餘一臉希冀。
金生水開啟電腦，插進儲存器，點開資料夾，立即彈出來滿螢幕的資料夾，每個資料夾都標註了日期和姓名。
金生水掃了一眼左下角的資訊，資訊顯示共有1369個資料夾。
“我按照日期和人名給線索進行了分類，其中有很多人是多次犯罪！”
“這些人你都認識？”
“認識一小部分，我設計了一個人臉識別程式，只要在網路上公開報道過的，就能精準識別。”
金生水恍然，能公開報道，大機率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你是透過什麼手段取得這些線索的？”
金生水隨意點開一個資料夾，發現裡面有多段標了序號的影片、音訊和照片。
“我在每間客房內都裝了監控。”
“你裝監控的目的是什麼？為了拍攝這些……線索？”
“剛開始是為了震懾無理取鬧的客人，後來我發現客人裡不乏高官顯貴，我想著萬一出事，能夠救自己一命。”
金生水點點頭，點開其中一段影片。
影片的內容前半段還很符合紅樓特色，後半段就很血腥了。
錢慶餘掃了一眼，就熟練地開始講解。
“這是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殺人者是時任京畿道黑水郡白水縣縣令謝遠楊，現在已經是黑水郡副郡守，被殺者是樓裡的姑娘，叫小黃鶯。
謝遠楊喜好發洩完之後殺人，五年裡，他先後來過高梨宮8次，共計殺了12人。”
“每一次都會錄下來？”
“每一次都會錄下來！”
金生水沉默了，這些已經不能稱為線索了，是可以直接抓人的證據。
“不過小黃鶯她們都是實驗室產物，不知道能不能算作人？”
“第一，大明律禁止實驗室造人。第二，根據大理寺判罰案例，她們具備人的正常思維和特徵，她們就是人！”
看到金生水面色冷峻，錢慶餘立馬找補道：
“這就好，這就好，小黃鶯她們不能白死，謝遠楊這樣的人渣敗類就該挫骨揚灰！”
金生水沒有理會，他開啟另一個資料夾，同時耳邊又響起了錢慶餘的介紹。
“這也是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時任嶺南東道巡道御史葉蜉蝣家的三小姐、四小姐，點了嫪毐小館、狼公子、犬少爺共計10人，中間還吸食了大量銷魂散和五石散等禁藥。”
“對了，葉蜉蝣現在是御史臺左都御史，葉家三小姐、四小姐也都在御史臺任要職。”
……
金生水每隨機開啟一個資料夾，錢慶餘都會如數家珍，介紹事發時間和人員身份以及現在的職務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