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約明白,靈貝島的確應該是有所持,不然那薛牧也不會在面對方玄的時候不見絲毫緊張之色。
“咦,練氣一重,看來你也是身具靈根的,怎麼還在這個小地方待著,不去見一見真正的廣闊大世界。”
看著站出來的薛牧,那鶴髮童顏的黃姓老者雙眼微微一眯,目中頓時一道精光放出,而後又重新恢復了深邃,端起手中酒杯輕輕一抿,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那薛牧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三位前輩有所不知,晚輩雖身據靈根,但不過是最低的黃級下品風火雜靈根,而且無論是悟性還是資質俱都不足,三十年前也曾想拜入靈龜門,但無奈當時實力太低、機緣太差,沒能透過靈龜門前輩的選拔,而後十幾年也是庸碌無為。”
說著他頓了頓,而後繼續道:
“直到十年前偶得了一絲機緣,這才僥倖踏入練氣期,但也從此無法再存進一步。”
機緣?!
陳帆心中微微一動。
修仙之路上最不可缺的便是種種機緣,這些機緣或自己爭取、亦或是得自天授,捉摸不定,但又極其重要。
那些仙宗巨擘,幾乎都是一路機緣不斷,而後有把握住了機緣才能真正站在此界巔峰。
坐在一旁的方玄挑了挑眉頭,眼中異光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一笑道:
“哦?薛牧,三十年前也參與靈龜門弟子選拔了嗎,到沒有聽說過你,看來你當時的確是不怎麼樣了,那麼,你們靈貝島又有哪些少年英傑呢,”
薛牧也不以為意,拱了拱手。
“十年前晚輩最小的女兒降世,出生時太陰普照,整個靈貝島月華大盛,顯示出種種異象來,然而小女出生之後卻身虛體弱,隨時有夭折之危,當時晚輩都都在擔心她活不過來。”
說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放出一絲亮光來。
“卻沒想到當晚便有一名前輩修士渡海而來,親自為小女體內打下封印,而後便又飄然而去。”
說著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晚輩之所以能晉升練氣期,也是因為那麼前輩看出我身具靈根,然後出手引動太陰月華之力,為我衝開丹田,凝結元氣之種,由此而晉升到了練氣期,只是晚輩沒有合適的功訣修煉,而且自身又較為駑鈍,所以這十幾年裡也就一直停在練氣一重。”
聽到薛牧這話,坐在正中央的三人頓時心中一驚,不由得全都站了起來,望向了薛牧。
“你是說那名前輩出手引動太陰月華之力為你開闢丹田、凝結元氣之種?!”
那鶴髮童顏的黃姓老者望向了薛牧,眼中精芒閃動,一股氣勢升起,向著薛牧壓過去。
出手幫助其他人開闢丹田、凝結元氣之種。
這可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做到的,就算是築基期修士,也只有少數頂尖人物才有這種手段,畢竟一個掌控不好就有可能毀掉別人,而且大多還是以自身元力來助人開闢丹田,所以開闢丹田之人和出手之人修煉功法必須得一脈相承。
而操控月華之力為人開闢丹田,此種手段,絕不是築基期修士能夠施展出來的。
這絕對是一名金丹真人!
就算是靈龜門,修為最強的也不過是築基九重修士罷了,也只有當年留下傳承的祖師才是金丹修士。
然而靈龜門祖師卻出自玄武宗。
事實上,就算是玄武宗,金丹真人也不過只有數百名而已,再加上十名元嬰真君,便已經稱得上是海內大宗,只比那些有元神修士坐鎮的頂級大派弱了一籌。
現在有一名金丹真人出現在了雲水三島,這如何不讓三人大驚。
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