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宮偏殿。
楚若音一聽長姐分析,就慌了神:“那、那可如何是好?他被人下藥,是不是有人要害他?”
楚若顏抬手捏了捏眉心。
這二妹妹還真是痴心一片……
明明眼下都自身難保,還心心念念著秦王。
“害與不害,他都是王爺,反倒是你得想法子脫身。”楚若顏唇角一抿,“待會兒出去,你就如實說,只別提你與秦王之前相識,就一口咬定自己掙脫不得,然後顧念著王爺名聲,才不肯說出,聽明白了嗎?”
楚若音垂目不語,楚若顏只能沉聲道:“二妹妹,此事你不說出來,那謀害秦王的人就永遠也找不到,你難道想埋這麼個禍患在他身邊嗎?”
楚若音渾身一震,這才低聲:“我全聽大姐姐安排。”
楚若顏鬆了口氣,帶著人回到正殿,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
楚若音跪在正殿中間,咬著唇照楚若顏教她的話說了。
霎時間一片譁然。
“什麼?秦王?”
“是不是弄錯了?”
裴皇后也是滿心震驚,溫聲問:“楚二姑娘,你確定是九弟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雖說儲秀宮裡的秀女,在給皇上篩選之後,也可由王爺、皇子們再挑上一挑。
但眼下還沒選秀,她就和王爺有私,於帝王而言是絕不可能容忍的。
他狠不下心處理自己的弟弟,就只能處理她了……
楚若顏也想到這一層,對著裴皇后跪下道:“皇后娘娘,長樂問過二妹妹,所言細節均能對上,倘若娘娘不信,便請秦王上殿對峙。”
她說這話也是在賭,就前兩次接觸來看,慕容縉是皇室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他被下藥,二妹妹救了他也算是恩人,衝著這一點他應該會保她。
裴皇后緩緩點頭:“長樂縣主所言有理,來人,去秦王府,請——”
話音未落,毓秀宮外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傳進來。
“不必請了!這賤人滿嘴胡話,哀家的兒子哀家清楚,絕不可能動她分毫!”
說完就見薛貴妃攙扶著太后進來。
殿上眾人齊齊拜倒:“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裴皇后急忙迎上前:“母后?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太后瞪了她一眼,目光先是掃過楚家姐妹,隨即落到楚淮山頭上:“楚國公,你生了兩個好女兒啊!大的逼死了哀家的侄兒,小的又要汙衊哀家的兒子,怎麼,哀家是得罪你們楚家了不成?那要不要給你請罪啊?”
這陰陽怪氣的腔調讓楚淮山只得拜倒:“老臣惶恐!”
楚若顏暗暗握緊手指,心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楚若音忍不住道:“太后娘娘,千錯萬錯都是罪女的錯……”
啪!
太后身邊的老太監箭步上前,打了她一耳光:“混賬,太后娘娘沒有問話,豈有你開口的份兒?”
楚若音那嫩白的小臉瞬間浮起五根手指印,疼得眼淚直在眶裡打轉。
楚若顏再難按捺,抬眸直視蘇太后:“太后娘娘問都沒問過秦王一聲,又怎知不是他?”
蘇太后冷笑一聲:“好啊,終於肯開口了是吧,長樂縣主,你好大的威風,都敢來質問哀家了?”
那老太監又舉起巴掌要扇過來,楚若顏避也不避,淡淡道:“皇上方才已經言明,找出姦夫處以極刑,太后娘娘莫不是打算違逆聖意,不讓真相水落石出?”
老太監舉起的手一僵,太后的臉也沉了下來:“誰說哀家要違逆聖意的?只是這賤丫頭信口雌黃,皇室之中,誰人不知我兒秦王心悅鎮北將軍之女,苦等了她八年,又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