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忌諱什麼終是沒有開口。
晏老太君錯愕道:“大師,您怎可任由這女子對您如此不敬?”
了空仍是沒有開口。
楚若顏懶懶笑了笑:“大師不開口,那妾身就當您是預設了?”
一陣良久的沉默,了空閉上眼:“阿彌陀佛,老衲確實看不穿您的命相。”
這話立時引起一陣騷亂。
要知道了空什麼人,這是他半百之年第一次承認自己不行!
晏老太君瞪大雙目,簡直不敢相信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她推開嬤嬤顫巍巍走上前:“了空大師,您不是在與老身開玩笑吧?您連薛貴妃的命都看得一清二楚,怎會看不穿這個小娘子?”
了空閉目不說一句話。
略微躬身,徑直朝著門外走了。
經過楚若顏時,他還低低說了句:“日後女施主有空,還請駕臨鄙室,鄙室必以貴客相待。”
楚若顏莫名,但還是依禮福了福身。
了空走後,整個宗祠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裡。
晏老太君呆愣片刻:“這不可能!了空大師怎會看錯?!”
楚若顏淡聲道:“有何不可,老太君莫不是忘了,當日公爹他們下葬,這位大師選的邙山墳址兩日後遭遇地龍,若他真有那麼靈驗,又豈會犯下如此錯處?”
這事兒外人不清楚,晏家可清楚得很。
二房三房甚至為此鬧到府上來,連抵賴都無從說起。
晏臨乾咳一聲道:“母親,既然、既然這樣,那不如就算了,三郎畢竟也是大哥現在唯一的子嗣……”
他說著扯了下薛氏,後者不情不願道:“是啊母親,您要逐出革,要除名,那也得有真憑實據,如今這什麼都沒有,怕還是算了吧……”
晏老太君沒想到一開始最支援她的兩個人瞬間反水。
連晏太公也捋著鬍鬚道:“他們說得沒錯,老太君啊,這雖說是你的家事,可三郎到底是朝廷的安寧侯,這逐出家門的事兒,也不是您一個人說了算的……”
所有人都轉向晏錚說話。
所有看她的眼神都變得懷疑和不耐。
晏老太君只見腦子嗡嗡亂響,突然又見楚若顏跪下。
“晏老太君、祖母!孫媳知道您這些天悲痛欲絕,也遷怒三郎救不回父兄,可他也是您的親孫,也在戰場上折了雙腿,變成殘廢!”
“您病重這些天,他衣不解帶地伺候,就連您神志不清拿了剪子刺傷他,他也毫無怨言。若說孝道,孫媳這個外嫁新婦都覺得他入孝出悌,無不盡心!可您這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難他,您於心何忍啊?”
晏老太君瞪圓雙眼,這小賤人竟敢當眾指責她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