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榮太傅氣惱瞪她,榮素砰砰磕頭道:“爹爹,女兒早已傾慕首輔大人許久,莫說是正妻,只要能在他身邊伺候都心滿意足,還求爹爹成全!”
榮太傅甩袖背身,安盛卻伸手扶起她:“好孩子,快起來。”
“皇兄,您看兩個孩子都心甘情願,不如擇日就……”
“我不願。”晏錚冷聲截斷,安盛眸子一眯,“錚兒,你想好再說。”
晏錚嗤笑一聲揚了揚眉毛。
他跟安盛周旋,迫不得已做了許多犧牲。
他自己的命、晏昭的命……都是希望能將這場動亂的傷害降到最低。
可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和安盛一拼之力,如今犧牲自己可以,但要犧牲到阿顏頭上,那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活!
男人眼底戾氣一現,忽然間一道清脆聲音傳來:“長樂恭喜首輔大人和榮二姑娘。”
晏錚一怔,愕然回頭。
只見楚若顏定定望著他,那雙眼睛彷彿在說沒有關係。
他唇角微動欲要開口,卻又看她伸出食指,輕輕在唇上點了一下。
瞬間那一日的記憶湧入腦海……
她說要還恩……
她說……要他活著回來等她還恩。
心口蔓上巨大的情緒,晏錚終於閉眼沒再開口。
安盛眼中愈發地滿意,幾乎是壓不住上揚的嘴角對皇帝道:“皇兄,既然郎情妾意,不妨就成全了他們吧?”
皇帝雖不明白妹妹怎如此急迫,但一來晏錚是皇室血脈確實也該開枝散葉,二來正好也好堵住這南蠻公主的嘴!
於是他點了點頭,就聽安盛又道:“正好三日後的初八是良辰吉日,不如就定在那時吧,如果孟姬公主還未離京,也請來喝一杯喜酒如何?”
孟姬狠狠瞪著這個女人,把她殺了的心都有了!
怪不得王兄說和這個女人打交道要小心,她是毒蛇,隨時都會反咬她們一口!
“喜酒就不必喝了,皇帝陛下,看來這和談是談不成了!”
皇帝臉色一僵,晏錚道:“若是如此,那就請少可汗陳兵關內,也嘗一嘗這天寒地凍的滋味吧。”
孟姬咬緊了嘴巴!
這該死的晏錚,又被他說中了!
他們南蠻的兒郎久在草原,根本不習慣這關中水土,一時領兵作戰還行,可若要長此駐守,那軍心就會渙散!
所以此來和談王兄就叮囑過她,拿這二關跟夏朝皇帝要好處!
能把晏錚要回去最好,除此之外南蠻沒有的歲布茶葉,能撈多少就撈多少。
等來年開了春,他們再如法炮製,直到兵強馬壯,才可揮師南上一舉攻破!
“……好,那歲布五萬匹、金六萬兩、茶四萬斤總可以了吧?”孟姬幾乎是咬牙切齒。
皇帝拍桌道:“好!一言為定!”
從宮中出來,天色已黑。
楚淮山和小江氏看著三個女兒……
楚若蘭神思不屬彷彿被抽空了一樣、楚若音抿著嘴唇秀眉間也難掩憂色。
反而是剛剛得知前夫要成婚的大女兒,神色淡定,一派平和。
楚淮山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年輕人的心思了。
“顏兒,你若是難過……”
“我不難過。”楚若顏啟唇,微笑著看了眼楚若蘭,“今夜難過的怕是另有其人,不過三妹妹放心,你的魚只怕死不了,還活著呢。”
楚若蘭目無焦距地望著她,像是根本沒聽懂。
楚若顏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鑽進馬車。
而另一頭,長公主府。
晏錚面如寒霜,冷聲道:“你到底在玩什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