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身上,那麼曹家說不定就能脫身……”
“你當朕沒想過?他晏三要是那麼好說話,你以為平靖侯怎麼死的?”
說起平靖侯的死狀,幾乎都快成了朝堂上下的陰影。
當殿斬殺,血濺三尺,這在大夏是前所未有過的!
榮太傅捋了捋鬍鬚:“安寧侯確實不好說話,不過這不是有楚國公在嗎?”
被點名的楚淮山:“???”
他反應也快,暗罵榮太傅不當人,立馬跪了下來:“皇上,小女跟安寧侯已經和離了!”
皇帝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太傅提醒得好啊,朕都忘了安寧侯和令千金還有一段姻緣,快,趕緊傳你女兒入宮……不,不必了,直接讓她去晏家,替曹家求情!”
“皇上!”楚淮山肺都要氣炸了。
皇帝沉聲道:“楚國公,這是國事!”說罷又緩和口氣,“朕知道此事委屈了令千金,這樣吧,只要事成,朕就賞她一個縣主封號,如何?”
這對摳門到極點的皇帝來說,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楚淮山咬牙只得應下。
誰知還沒出御書房的門,又一小太監稟道:“皇上,安寧侯來了,說要求見皇上!”
皇帝眉梢一挑:“哦?他所為何事?”
小太監道:“是為曹駙馬之事……安寧侯說,他見過楚大姑娘了!”
君臣幾人都愣住了。
皇帝呆上片刻撫掌大笑:“好好好,楚愛卿,你這嫡女倒是機靈,這個縣主她看來是當定了!”
與此同時,奉天殿外。
曹老夫人跪在最前面,身後是曹陽,再往後是曹三爺、曹四爺還有楚靜她們。
曹駙馬的屍體就靜靜躺在那兒,夜風拂過,他蒼白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愈發瘮人。
“喲,這不是位高權重的曹大人嗎?怎麼跪到這兒來了?”
一聲譏笑,清平郡主在幾個面首簇擁下,乘著軟轎過來。
曹陽知道她是來看笑話的,眼也不斜。
清平郡主走到他面前嘖嘖兩聲:“曹郎,我說什麼來著,你娶了不該娶的女人,這不就遭了報應嗎?這樣吧,過去的一切本郡主都既往不咎,只要你肯低頭,本郡主就向皇兄求情要了你,到時你就到本郡主府上當個面首,不比你去邊疆風吹日曬來得快活嗎?”
曹陽一語不發,彷彿根本沒有看見她一樣。
清平郡主發了狠,直接伸手掐住他下巴:“曹陽!本郡主跟你說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老爺!”楚靜喚了一聲,曹陽抬手製止她。
他目光淡淡地望著清平郡主,不迴避,也不開口。
清平被那樣從容不迫的眼神看得心一慌,不自覺鬆手,又一譏諷的聲音傳了來:“都說清平郡主風流,想不到對曹陽倒是一往情深,哼!”
清平郡主回過頭:“薛貴?你也來了?”
薛貴怨毒地盯了眼楚靜和曹陽,昂起頭道:“這麼精彩的好戲,本侯怎敢不來?”
拖他曹陽的福,他在工部被排擠,在家賦閒多日,到哪兒都受氣!
如今聽聞曹家出事,當然第一個跑來落井下石!
“哼,你曹陽不是很能耐嗎?仗著官大一級,就壓本侯,如今怎麼樣?曹駙馬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們曹家一個也別想逃!”
“還有你楚靜,哈,你不是以為攀了高枝兒嗎?現在如何,你就是個掃把星,到哪兒哪兒倒黴……”
暢快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尹順的聲音:“薛侯爺,煩請讓讓。”
薛貴大喜:“尹公公來了?皇上這是要發落他們了?是抄家還是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