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於死地的最根本原因了。他對愛麗森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十惡不赦,剛才所目睹的更是喪盡天良,罄竹難書。如果他三十五年前看到這些照片,他真不知道他會不會難以自制地掐死他。愛麗森將一個托盤放在桌子上。“如果你們覺得茶和咖啡太淡,那你們得去朗諾的酒館。我家裡沒酒。我二十歲剛出頭的時候,天天把自己泡在酒裡,只有透過酒杯的世界才會讓我覺得好一些。後來我明白了,這樣下去,不就是讓他贏了嗎?他媽的,我遭了這麼多罪,不能就這樣下去。”她的話聽起來很冷酷,但嘴唇卻一直顫個不停。
他倒好茶和咖啡,坐在了凱瑟琳和湯姆的對面,還有她的那個潘多拉盒子。“你們想知道真相,”她說,“現在這些照片也成了你們心理上的負擔,還得好好琢磨該怎麼辦。”凱瑟琳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舉動,覺得自己真該死。那些照片已經銘刻在她的腦海中,她知道,從今往後她再也別想安穩地睡覺了,她一定會做噩夢。
湯姆低著頭,一言不發。他濃密的眉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知道,由於深感震驚,他還沒有從自己的精神麻木狀態中恢復過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們說,”愛麗森顯得很疲憊,“這些事壓在我心裡三十五年了,我從沒說起過。這事兒結束之後,我們誰都沒有再提起過。在斯卡代爾,我每天看見凱西·洛馬斯,但我們從來不說。你們到這兒來,想把這些事再翻出來,即使這樣,我們誰也沒有坐下來說一說該怎麼辦。我們認為,我們做了一件不得不做的事,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沒有負罪感。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把負罪感說個別人。在學心理學之前,我個人的經歷早就讓我明白了這一點。”
她把頭髮往後捋了捋,看著凱瑟琳。“我從沒想過我能永遠隱瞞下去。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懼當中,甚至敲門聲也會讓我膽戰心驚。我記得我母親給多蘿西打電話,告訴她調查工作的進展情況。她每天都打。她說喬治·貝內特是一個有責任心又誠實的好警察,所以她如坐針氈。她說,他很執著,她相信他一定能夠發現真相。可是他沒有。”
湯姆抬起頭。“這裡所有的人好像天生就會撒謊一樣,”他冷冷地說,“愛麗森,你就不妨把剩下的都告訴我們吧。”
愛麗森嘆了口氣。“你們都應該知道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生活是什麼樣子。那時,不論是家裡還是社群裡都根本不會發生強姦兒童的事情。那都是些性變態的人才有可能幹的勾當。如果你跑去告訴老師、醫生或鄉村警察,說斯卡代爾的鄉紳強姦或者雞姦村裡所有的孩子,他們會說你瘋了,把你關起來。”
“你們也應該知道菲利普·霍金完完全全地控制了我們。他控制了我們的生活,控制了我們的家庭生活。在老鄉紳卡斯爾頓時期,我們差不多就像生活在封建時代一樣,甚至大人也不會對鄉紳有什麼異議。我們當時只是小孩兒。我們不知道可以告發這位新鄉紳。我們彼此不知道或者不太肯定別的孩子也遭受了同樣的凌辱。我們害怕極了,不敢給大人說,甚至互相之間也不敢說。”
“他是個很精明的流氓。他向我媽媽獻殷勤的時候一點也看不出他有戀童癖,在娶她之前那段時間,他還顧不上我。那時他看上去真像個好人。他給我買東西,但從不騷擾我。我敢說,他之所以要娶我母親,就是為了掩蓋他的真實意圖。要是有人敢把他的事兒說出來,他就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是在說,我剛娶了這麼漂亮的新娘,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指著湯姆說,“你們也會相信他。”
湯姆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或許會的。”
“肯定會。不管怎麼樣吧,我剛說了,在他結婚前,他沒碰過我。可是剛一結婚,他的真面目就暴露了。他會用‘爸爸為你做了這多事情,小女孩是不是應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