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袖手旁觀。當即他便抽出三箭,連珠一般射去,盡皆中額,不傷少女分毫。射死猛虎,在虎口之下救出少女,此後這自稱無父無母的山村女子賀蘭媚兒,便跟隨了夏侯勇。
而這賀蘭媚兒,人如其名,樣貌十分嬌媚。無論一顰一笑,都天然地帶著豔媚春情。不僅如此,在媚絕容貌之外,賀蘭媚兒還特別善解人意。無論她說什麼話,總能搔到夏侯勇癢處,就好像能洞察他心底一般。因此,剛開始時還以侍婢身份侍侯夏侯勇的賀蘭媚兒,不出三個月,便成了關外侯寸步不離、無話不談的紅顏知己。今天晚上,這賀蘭媚兒便女扮男裝,陪夏侯小侯爺出來散心。
閒話少敘。聽侯爺叫她,賀蘭媚兒便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侯爺,這杭州什麼時候也有這些大膽歹人?媚兒倒想跟去看看。”
“嗯!”
果然無論什麼時候,賀蘭媚兒的主張總是讓夏侯勇無比舒心。小侯爺剛來杭州,以他的身份武功,縱然才是短短一天,便已是靜極思動。此時見十幾條鬼鬼祟祟的黑影,哪還不見獵心喜?聽媚兒請求,夏侯勇正中下懷,微微一笑,慨然道:
“我這便帶你過去。你須跟緊了。”
當即夏侯勇便一矮身,施出神行之術,悄悄綴在神猿門這群心懷叵測之人身後。而賀蘭媚兒跟隨他這幾年,也頗習得些武術。此時簡單地躡足隨行,對她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再說張牧雲。開始他們兩人因為著急往回趕,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開始時便沒察覺出有什麼異樣。不過,等過了湧金門,快到皮市巷口時,他們二人幾乎不約而同地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之前貪看江南夜景,不知不覺中已到了戌時之末。此時正是夜深人靜,一般正經人家都已經關門閉戶,上床安歇。白日熱鬧繁華的街巷,到此時已是冷冷清清,看不到什麼行人。這時候細聽身後,便發覺始終有一陣雜亂腳步緊緊相隨,其步聲時緩時急,似乎比尋常走路刻意地放輕了腳步——不用說,這時跟在身後之人,定非良善之輩。
發現有不少人跟蹤,張牧雲心中轉念,只覺得自己初到生地,人生地不熟,又是這麼深夜,不知來人深淺,便決定等閒還是不與人糾纏。
心中計較已畢,卻忽然發覺身邊少女放緩腳步,竟好像想停下來一看究竟。發覺如此,張牧雲趕緊一探手,拉住月嬋那纖若無骨的滑膩手掌,腳下發力,想就此奔離,息事寧人。
只是那神猿門畢竟輕功了得。張牧雲才拉著月嬋向前躥出幾步,便忽聽得“沙沙沙”幾聲急響,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再抬眼觀瞧卻發現身邊已被十幾人團團圍住,轉眼便深陷重圍。
“什麼人?你們究竟想如何?”
張牧雲一聲喝問,卻不防那些黑衣人並不答話。“唰”的一聲,十幾人不約而同一翻手腕,頓時便亮出十幾把鋒利匕首握在掌中。在清冷月光下,鋒銳匕首盡皆爍爍放著寒光,頗為��恕�
“殺!”
一夥人中,有六人先行出手。他們怪叫一聲,三人一組,各朝張牧雲、月嬋二人撲來。
這朝張牧雲攻來的三賊,匕尖盡皆向外,對準張牧雲要害便捅。針對月嬋的歹徒,卻是倒握匕柄,握著拳形,狠命砸來,一眼便看出只想活擒。
“呀!”
見此情景,電光石火間張牧雲已然倒吸一口冷氣。以前少不經事,也曾為了點零碎賞銀跟人在羅州街頭爭強鬥狠。不過那些說到底只是尋常幹架,和眼前架勢相比相差十萬八千里。這些人下手兇狠,很有默契,並且目的性極強!
應該說人確有許多本能。見那些人揮刀刺來的氣勢,只在一瞬間張牧雲便知道了,這些不速之客竟是想取自己性命。危急關頭也來不及想太多,靈活敏捷的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