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受罰卻從此斷了君上的寵愛,抑鬱而終。
薛玉郎黯然縮回手,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個卑微的小小侍君,即使有戚貴君這個表哥為他撐腰,但他也只是個剛進宮的新人。
韓瀟微張雙目,看著榻前神情仲怔的清雅男子,象極了那個多年前初見的少年。心情微漾淡淡笑道:“想什麼呢那樣出神?”
薛玉郎一驚,慌張地伏在地上叩頭:“君上恕罪!”
韓瀟拉他起來,讓他坐在身邊。薛玉郎怯怯地看著她,韓瀟微微使勁薛玉郎低呼一聲趴在了她身上。看著君上似笑非笑的眼神,薛玉郎的臉紅了。韓瀟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瑩白如玉的臉,微不可聞地低語了一聲,翻身將薛玉郎壓在了身下。
韓瀟回到書房,翻看著桌上眾臣送來的奏章,不禁皺起了眉頭。
伺奉一旁的司徒清小心翼翼地道:“君上,眾臣說得也是實情,君上至今未有後嗣實非社稷之福,立君後可以拖,但後嗣之事卻不能再拖了。”
韓瀟低嘆一聲:“司徒啊,不是我不想要後嗣,只是我已經對他承諾過,要與他留下我們的第一位嫡嗣,怎好出爾反爾?”
司徒清不以為然道:“君上,後嗣乃國之根本,怎好為一時戲言困住?再說,任公子一再拖延回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內情?”
韓瀟沉下臉來,她幾次三番傳旨讓那人回來,總被他用各種理由推卻。想著他愛寄情山水,進宮後便不能再任意出宮,一時心軟也就隨他。不想卻聽到他被輕薄的訊息,那時她便後悔沒狠心嚴令他回國,只能讓任傾城帶著自己的怒火去將那個放蕩輕狂的女人除去。他是自己心愛之人,怎能讓那種骯髒的女人來玷汙了去。
司徒清看了看她的臉色,又道:“君上,任公子已經是既定的君後,再由他成為後嗣的嫡父恐怕不妥吧!”
韓瀟沒說話,只是垂下眼簾。動任家是早晚的事,如果她們知趣,自己倒也不會趕盡殺絕,畢竟是那人的母家,與先君有著不同尋常的情份,自己也不想讓人說是涼薄之人,因此才允諾與那人生下自己第一個後嗣,也是間接地承諾任家的安全。如果任家不知好歹,罔顧自己的好意,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即使那人怪自己,也顧不得了。
想罷,便道:“司徒,傳旨禮部,讓她們選好日子迎君後進宮。”
司徒應下,雖然君上沒說自己如何打算,不過她知道君上的心中已經早有對應之策了。
任惠急匆匆地進到母親房裡,任滄海正在閉目養神,一旁兩個小侍給她輕輕揉捏著。任惠揮手讓兩個小侍退下,任滄海睜開雙目看了女兒一眼,問:“什麼事急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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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惠俯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任滄海眼中精光一閃,坐了起來。
任惠低聲道:“母親可有計較?”
任滄海淡淡一笑:“司徒家出了一個好女兒,不錯不錯!”
任惠憂心道:“傾城至今沒有訊息,也不知她那裡是什麼情況!”
任滄海皺起了眉頭:“菲兒還沒找到?”
任惠搖搖頭。任滄海嘆口氣:“都是我把他慣壞了!”
任惠不敢說母親什麼,只是一臉愁悶。
任滄海道:“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抓緊時間把他找回來。”頓了頓,又道:“給傾城傳信,只要把人找回來是活的就行,菲兒也要受點教訓才是。”
任惠雖然心中不忍卻也不敢違逆,只好低低應了一聲。
看了女兒一眼,任滄海道:“不要怪母親心狠,菲兒的事不解決,只怕我們任家傾刻間便會煙消雲散,不能為了一時的心軟而斷送了這一大家子!”
任惠一驚:“是,母親教訓的是,女兒這便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