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再看一回她摘花的姿態,只是,只是她個子小,蹦蹦跳跳的不成體統。奚臨軒想到。
奚臨軒點點頭。
衛林下揚揚眉。
“本宮點頭答應了,你還瞧什麼?”奚臨軒口氣又有些不好。
哦,點頭答應的意思,衛林下謝過他然後又“求”他順手幫忙摘了幾片葉子,小心地整齊地鋪在輪椅上,然後小心地提裙踩上去,採了一簇,想了想,多采些,一會兒放到奚臨軒房裡當點綴也好。
衛林下懷裡抱了許多枝,抬頭看看,再上面有一簇開得極大,踮踮腳,夠不到,一時高興,衛林下忘了腳下踩的是不那麼穩當的輪椅,往起一跳手倒是揪住了那簇花,腳下的輪椅卻往後退了下,衛林下跳回來便沒站穩,整個身子往後仰去,只一瞬間,衛林下但覺自己腰間多了一雙手臂,雖不甚有力,但足夠把她拽回來,但是,可是,好像力氣又用得大了,她又往前撲去……撲在了一個暖暖的物體之上,她眼前的是一捧花,透過花是一張她每天都看的臉,好看的額頭,山峰一樣的眉毛,星子似的的眼睛,高挺的鼻樑,不太寬闊的下頷,好像比剛來的時候好看了一些啊,衛林下想到。
“衛林下,你的花壓壞了。”那好看的唇開開合合說道。
“哦。”衛林下低頭檢視懷裡的花兒,終於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和他……這是什麼姿態?臉驀地就像火燒雲一樣紅了起來,衛林下掙扎了一下,未果,腰間的手臂還在,不禁臉上愈發酡紅,聲音都顫了:“殿下,您的胳膊!”
待奚臨軒放開,她忙不迭站起來跑了,很快就消失在甬路的拐角,身後落下了幾瓣被擠得脫離了花萼的花瓣兒。奚臨軒想坐起來,可腰好像硌到了小石子兒竟一時動彈不得,這地方人跡罕至,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能被人發現。算了,反正太陽正好,他暫且先躺一會兒吧,望著天空,幾簇潔白的花映入眼簾,那一團團好像衛林下圓潤的臉,柳葉眉杏仁眼懸膽鼻櫻桃口,每一個都不是那樣出眾,可湊在那張臉上便看著順眼了許多,只是,與其他女孩子相比有些豐腴,他舉起手到眼前看了看又比劃了一下,嘁,離盈盈一握可差遠了。
“難怪這麼重。”奚臨軒喃喃一邊閉上眼,暖暖的陽光真舒服。
20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奚臨軒都懶得扭頭看,只待那聲音近到前來。
“殿下!”奚臨軒聽到這個聲音睜開了眼,旁邊站著衛林下,她正小心翼翼把懷裡的花放到地上,然後把輪椅上的葉子拿走,用帕子擦了擦墊子,最後才來扶他,她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扶他起來的時候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臉上的炙烤感。
“本宮自己來。”奚臨軒說道。
“嗯,好。”衛林下扶他站定,將輪椅推到他身後,奚臨軒兩手緊緊握住扶手緩緩坐下,衛林下才又小心捧起花對奚臨軒說道,“殿下,時候差不都了,該回房練習了。”
“嗯。”奚臨軒應到,慢慢轉動輪椅,餘光瞥見衛林下與他並排而行,似乎在偷看他,難道有什麼疑問了?
“殿下沒摔著吧?”衛林下問道。
“沒。”奚臨軒答。
“殿下今天怎麼忽然……怎麼沒帶太監出來?”衛林下問道又小心看了眼他的腿,難道又像上次在大書房拿書時候一樣扶著斜坡和樹條站起來的?
“不想他們煩。”奚臨軒避重就輕答道。
為什麼忽然跑來採花?他怎麼知道,他採回去插瓶不行麼?衛林下這個女孩子問的可真多。
“殿下,今天的事……就、就……”
“今天,什麼事?”奚臨軒忽然立目。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衛林下說道,也是,宮裡的人最會察言觀色最懂得利害關係,不該聽的不該說的不該看的都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