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來了貴人,剛才他顧著教訓此女,竟然沒有聽見,
胖官差停下了踢打,看向了官差中的牢頭,“這賤婢將小人咬傷了,小人正在教訓她!”
“是啊是啊,小人可以作證。”尖嘴猴腮忙點頭說道。
牢頭掃了一眼兩官差,眼角瞧了瞧旁邊將領的神色,見他們沒有要管的意思,便呵斥兩官差,
“這人已經教訓夠了,你們出去吧!”
“是是!”兩官差連連點頭,退了出去。
牢頭立刻將牢房門開啟,“夫人,我們這都是秉公辦理,您莫見怪!”
牢房裡,一位婦人站起身來,她模樣端莊,三十七八年歲,即便是穿著囚服,也掩不住她的貴氣,每一步走出來,都不急不躁,氣度修養極好,一點也不似關在這牢房裡的囚犯。
“夫人。”將領向前一步,對婦人很是尊敬施了一禮,“讓您受苦了。”
婦人略看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看向牢頭。
牢頭一見婦人瞧過來,心裡一驚,‘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夫人饒命,您身份特別,又恰好捲入那案子中,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是嗎?我看這裡是離得鄴城遠了,王法約束不了你們,才任你們在這胡作非為。”
婦人的語氣雖冷淡,並無太大波瀾,卻讓牢頭更加惶恐,忙求饒道,“夫人饒命,小人冤枉啊…”
“住口!你們冤枉與否,本將自會查證!”將領不耐的冷聲打斷了牢頭的話,“但你們讓夫人受了冤,便是罪!”
牢頭被喝的一頓,再不敢多吭一聲,連磕在地上的頭也不敢抬起來,此刻只怕對方讓自己做什麼,他也願意,只要不讓他去死。
將領再向婦人行了一禮,“夫人,馬車已經備好,這些人,屬下會命人處理的。”
婦人並未馬上離開,而是蹲下身子,仔細瞧了瞧方才被兩名官差踢打的年輕女子,發現她只是傷重,並未危及性命。
年輕女子迷迷糊糊中並沒有喪失意識,方才的說話聲,斷斷續續聽進了耳朵裡,這會兒四周忽的安靜下來,令她有些害怕,怕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睜開眼睛來,卻是看到了一個美婦人正仔細瞧著自己,眼裡滿是關切,
這一眼,已經是年輕女子的極限,再要知曉別的,她便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再次醒來,婦人早已經走了,牢房走道上,點起了燈,風一吹,便搖搖擺擺,似隨時都會熄滅,雖有光亮,卻仍舊照不進深處。
從不遠處傳來的牢卒喝酒胡侃的聲音,她知道,這時辰怕是還不太晚。
睜開眼睛來,入目的便是這昏暗的牢房,此時,她知道自己並沒有死,確切的說是死而復生,而且回到了五年前,武定四年冬月,這一年她十六歲,這裡是東魏越城的牢房。
前世的記憶在腦中浮現,除了年幼的事情,其餘的,她全部都記得,
母親帶著年幼的她流落異鄉,與人為妾,無名的妾,丫頭不如,卻因美貌,備受寵愛,但自從大病一場後,身體便是一年不如一年,最後竟不足四旬便死了,而母親死後,她很快便被趕到了偏院,且謠傳她是有野心的狐媚子,然後就被小姐以偷盜的罪名扔到了牢裡,之後被流放到燼地。
她最想念,也是唯一想念的,便是母親,然而即便重活一次,卻仍舊只能想念,
猶記得母親臨終前,與她說,讓她好好的活著。
她想,她會的,這一世,她一定會好好的活著,而她的名字叫做容綰。
002 越獄
牢房靠近門口的位置,五個官差正喝酒吃肉,四個或靠或坐,另一個趴著,這個趴著的便是方才受了刑的胖子,
“害的老子被用了刑!老子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