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不覺為意,反正他經常這樣,對她算不上冷淡但又稱上熱情,憑的要她猜來猜去,她才不要猜,哼,就算她真的很喜歡他,那又怎麼樣,她才不要他施捨溫情。她打算也象阿芙那樣,給自己找個出路。
“我跟阿芙聊過了,我要去她鋪子裡幫忙。”她告訴他她的打算。他擦頭髮的手停住了,抬頭看看她,驚訝道:“怎麼會想去那幫忙,那鋪子里人來人往的,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拋頭露面的好。”
她不服氣了:“可是阿芙就做得很好啊,只是介紹介紹鋪子裡的東西,賣賣貨,阿芙說我可以的。”忍不住又補了一句:“而且我還有工錢拿,這樣我就能有些積蓄。”
“你是覺得在家裡沒工錢拿?”他不高興了,年心芙是年心芙,原本就是個闖江湖的,做個女掌櫃那是展了她的長處,可這梁絃歌卻是養在深閨的,雖然爹不疼娘不愛,造成她膽子大又叛逆,但她又哪裡見識過這市井之徒的嘴臉。原本這年心芙就夠招人的了,聽說鋪子裡的買賣收成大半來自男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可年心芙夠兇悍,冷冰冰的能鎮住人,若真有什麼事還有一身武藝傍身,這梁絃歌卻是溫溫婉婉的,去了那不就跟把小羊往狼堆裡送一個樣。
“你知道我不是這麼意思,你們救了我,給我一容身之處,我就動手幫幫忙做做家事,哪裡還會說什麼工錢。但我也得給我自己打算啊。”她也不高興了,把手上的衣物往他面前的石桌上一擺,算是東西已經送到了。“我已經跟夫人都說過了,她也同意的。”
“桃花。”他頭疼的撫撫額,想著怎麼勸她打消這個主意,他一點都不想她去鋪子做事:“你聽我說……”話沒說完,看見刀小七,揹著行囊從院門口過,正往外走,他明顯梳洗過了,換了衣服,包紮了傷口,看樣子是要回去了。
水仲楚跳了起來,急急追了過去喊住了他,刀小七進了院子,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梁絃歌隱隱聽到幾句,夾著楚盈的名字,她苦笑了一下,這個男人啊,怎麼都還是惦記著那個楚盈。她悄悄的走了出去,心裡想著,沒關係,她單戀又怎麼了,反正那個男人還不是隻能單戀,他也不比她好多少,這樣一想,她心理莫名的平衡了。
水仲楚一邊跟刀小七說著話,一邊看到梁絃歌偷偷摸摸的溜出去,他皺了眉,有點分神,差點沒聽清刀小七說的什麼,他想著一定不能讓桃花去鋪子裡做事,哼,等著瞧,看最後誰贏。
這邊兩個男女心緒微妙,而另一邊水若雲卻是在絕對超出想象的痛楚之後體會到了巨大的歡喜。
說到痛楚,那是她用自己的活血連著餵了那五隻鬼蠶兩天,蠶蟲喝飽了血,身子變成了淺紅色,個頭也變大了,水若雲真是體會到了薛神醫所說的活活痛死是什麼滋味了。這才只過了兩天,第一天不到半個時辰,第二天因為蠶蟲個頭大了些,吸血量也大了,所以時間稍長,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有餘。半個時辰,其實也就是她跟越山哥哥一起吃頓飯的功夫,那時候只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這會的半個時辰卻讓水若雲覺得熬了十年之久。痛楚緊緊揪著她的每根神經,心臟也覺得一抽一抽的,心跳得很快,快得她直冒虛汗,她兩耳嗡嗡的,好象什麼都聽不到,卻又好象連血液在血管中奔流,被鬼蠶吱吱吮吸的聲音都聽得見。
她一次次覺得自己瀕臨死亡,卻又硬生生的將精神力拉了回來,後來她找到了一個好辦法助她苦熬過關,她在心裡一遍一遍的默唸著凌越山的名字,心臟因為身體的痛楚而咚咚的快速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