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下去,走出來,“你們還有沒人性,還有沒有王法?”心中燃起一股怒火,她最討厭縮著頭不做聲的,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應該站出來!
“哪裡來的婦人,這麼囂張。怎麼了,想當出頭鳥嗎?”一個士兵回頭,猙獰揚了揚鞭子。
“你們不尊重我們的生命,我們為什麼還要尊重你們。”宛蘭爭辯道。
“你找死啊!”那個士兵快步走上前,揚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揮下來。
“這位爺兒,請息怒。這婦人不懂事。”大車站出來,不停的說著好話,足足說了好一刻。那個士兵才才慢慢的將鞭子放下,但仍然對著宛蘭齜牙咧嘴。
大車勸退了士兵,圍觀的人群也散了。在場的,就剩下一個死人,還有兩個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
“走吧,別看了。”大車拍拍她的肩膀,“習慣了,你就真的習慣了。”
宛蘭看著地上的一屍二人,心中很難受。在這裡,人命就是那麼的賤,沒有自尊,連生命都要剝奪。這些就是當權者的特權吧,可以掌控一切。而卑微的人,只能做牛做馬,被磨成了渣子,屍體暴曬在荒野。
這樣不可調和的階級矛盾,她不禁想到去年三月份之時去綏定解決暴動。那裡的人民英勇,其中有一個叫東方未明的,自立為明王,帶著大家反抗官府。可惜,官府兵力雄厚又有土豪地主做支撐,最後這些人民起義被鎮壓。他們最後,成了豐碑。
這個時代一日不消亡,這樣的矛盾,也一日不除。在歷史的長河裡,所有人,都會被無情的淹沒,偏偏還在爭鬥著。
*
這樣的苦日子,又持續了一週。
宛蘭的手,原本潤滑,現在變得十分的粗糙,老繭壓著血痕。都看不出這是原來的少夫人。
一日,大車問道她,“你為何來到這裡,看你這樣子,好像是大戶人家的夫人。”
“好眼力,我是南越國蔣府的——的小丫頭。來這裡看朋友。”宛蘭哪敢說自己是少夫人的身份,怕笑死個人。
“蔣府確實是個大戶,不知怎麼的,今年就很少聽到他們,像是沒落了一般。”大車說道:“你的朋友是哪位,興許我認識。”
“這個人比較儒雅,翩翩美君子。”宛蘭將千億大體情況說了一邊,包括他家的地址。
“這個人我認識啊——”大車眼前一亮,“叫尋隱之是吧。”
宛蘭用力的點點頭,心中“噌——”的點起一股火花,用希冀的眼神看著這大叔。
“我啊,以前幫他蓋過房子。可惜他家現在被燒完了,人也被抓走了。”大車說道。
“那他人呢?原來他活著啊——”宛蘭激動不已。
大車想了想,肯定的說:“是啊。那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他被帶去長沙國了,當時也帶走了很多囚犯。”
宛蘭不禁將心裡的大石頭放下,暗自高興起來。不過又失落了,該怎麼逃出來呢,只怕還沒找到千億,自己就累死在這荒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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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晚上,他們真的在付諸行動啊。
宛蘭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呼喚她。是那大叔。他小聲的說道:“我們將外面守衛計程車兵給弄暈了,趁現在我們趕快現在逃吧——”
“逃出去?”宛蘭先是一愣,再面露喜色。急忙跳起身來。
“我們今晚幾個人商量,都一致覺得要逃跑,困在這裡做一輩子苦力可不行。也正好今晚他們喝醉了酒,看守我們計程車兵少。所以——”大車言簡意賅的說明了情況。
外面黑漆漆的,到處都是樹。而且,好似一個迷宮。要跑出這大山,也是非常難的事情。不過,即使死在猛獸嘴裡,也好過困死在這裡。
三十多個人,加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