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鴉雀無聲,二百人的一個大酒樓,就如空無一人一般。
崔長風道:“在下還敬前輩一杯。”
那人連忙站起道:“不敢。在下乃是江湖上無名之輩,怎敢受天下威名最著的崔家劍掌門人敬酒。公子快莫如此。”
“好。前輩自便飲酒,不要拘束。”說罷,調開頭去,望著白茜珠道“珠妹,這裡去武當山還有多遠?”
白茜珠答道:“這裡去武當山大約還有三天路程。”
“來得及,來得及。去報信,還來得及。”
“公子要去武當山報什麼信?”
“我在江湖上,聽說霸主門十天以內要攻打武當山,武當山的道長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這個訊息,不知道是不是有一點準備?這少林武當,領袖武林由來已久,如是無端被人挑了,這武林之中,豈不又要少一批俠義之士?”
“霸主門幾個月前打少林已經失敗了,如今又打武當,不知有沒有把握?”
“聽說上次打少林的三個老魔,即老閻王、老陰魔、老玉和尚,盡皆重回霸主門,又當了什麼護法總護法。如若這些人全體出動,只怕武當派有些為難。”
“那麼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武當派慘遭滅門之禍?”
崔長風道:“管他的,先去與那些道長報個信再說吧。”
這時,只見靠窗一位武林豪客忽然大袖一拋,從他的袖中飛出一隻鴿子,這鴿子盤旋著飛上了天,在天上又繞了一圈後,便照直往西方飛去。
霸主門的一個頭目大叫:“武當探子!”叫罷,離桌就向窗前那人搶過去。
崔長風的桌子正在這二人中間。那霸主門的頭目從這張桌子旁邊搶過時,卻被崔長風運出的一道罡氣牆,將他擋住了。那頭目連衝幾次都衝不過去,不禁大叫:“少主,你為何要與霸主門為敵?”
崔長風喝道:“放肆!回去!”
與此同時,白茜珠傳音入密叫那武當派的俗家弟子趕快離去,那武當派的弟子身形一閃,即從視窗跳了出去,從屋頂上掠走了。
那小頭目無可奈何地退回去了,走到另一方窗邊,也是衣袖一拋,也向天空放出一隻鴿子。那鴿子卻不在空中盤旋,而是照直往城南飛去。
白茜珠道:“風哥哥,今天咱們可走不脫了。”
崔長風道:“我倒要看看來的是什麼人物。”
當下,二人慢慢喝酒,一邊找七找八地慢慢交談。
果然,不多一陣,街上響起一陣馬蹄聲,馬蹄聲一停,便有三個人下馬走進酒樓,照直向樓上走來。
霸主門在樓上的十數人早巳站班列隊,那人一上來,這十數人便晚倒在地,齊道:“霸主門屬下恭迎堂主!”
那人道:“免禮,退下。”說著那人照直往崔長風走來。
“崔師弟,你來了。”那人作禮道。
崔長風站起還禮道:“原來是大師哥。珠妹,這是崔家劍站的仲火大師哥,快來見過了。”
這時,同桌的武林人早已退到了別桌。這樓上的人早已走了一半,只有數十名膽大而又好奇的武林人留了下來。
白茜珠道:“弟媳見過大師哥。”
仲火還禮道:“弟妹乃玉鳳門掌門,愚兄不敢當,快勿多禮。”
三人坐下,仲火道:“崔師弟,我剛才接到飛鴿傳書,說是有一個年輕人在酒樓上與霸主門作對,這就匆匆趕來了。師弟請寬坐,待為兄先把這事向屬下問明瞭,再來陪師弟飲酒。”
崔長風道:“不必問了,那人就是我。”
“你……?怎麼會是你?”
“那人就是我。師哥,當日父親假死,發銀遣散你們到武功山,這霸主門,可是從那時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