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新兵,反正人家是海軍陸戰隊出身,連個黑人小夥兒開著衝鋒舟在急流上行駛一點懼意都沒有,很快就到達了指定水域,然後在探照燈的指引下,把整整一桶臭雞肉都倒了下去。
“不用倒這麼多吧?萬一這裡不上魚,還得留點去其它地方。”洪濤看著那一大桶臭肉都給倒了下去,有點心疼,雖然是臭肉,那也是誘餌啊,能省則省。
“不用擔心,早上我讓大廚又切了一大桶牛肉,已經曬了一天了,明天再曬一天就夠味了,冷庫裡還有不少雞肉和牛肉,每次出來我們吃不完就會賣給沿途的居民,那個安納亞也沒少從我們這裡買肉,不過這次不賣了,全用來釣魚!”席爾瓦說得很輕鬆,洪濤看過底艙裡的那個冷庫,裡面的牛肉和雞肉裝了一大堆,吃是肯定吃不完的,原來巴西的軍人也搞這一套,這不是倒賣軍用物資嗎!
作為客人,洪濤三人並沒有搶著去拿魚竿,還是把那兩根魚竿讓給了兩名軍醫,這些人雖然看上去挺隨和,但是越有文化的越壞。還是得小心應付,萬一他們不高興了,隨便耍個花招,洪濤三人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手裡沒魚竿。在甲板上瞪著眼乾抗一宿也是挺難受的。於是洪濤從那位席爾瓦醫生那裡借出三根魚竿來,掛上小塊的牛肉。扔在近處釣小魚玩,反正只有要魚可釣,這一宿就不是很難熬了。
其實借三竿魚竿完全是多餘的,洪濤連釣組都沒拴好呢就找不到胖子布和鱘魚的人影了。甲板上除了那兩位軍醫和兩位船員之外。就只有艾妮亞和那位金髮護士陪在洪濤身邊,一個幫他舉著燈照亮,一個幫他遞東西。
“我那兩個同伴幹嘛去了?”洪濤並沒有去找胖子布和鱘魚的打算,他很清楚這兩位早就把釣魚的事情拋在了腦後,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打聽打聽。
“他們在船艙裡喝酒跳舞呢,你為什麼不去?”那位金髮護士和洪濤接觸的不多,連她的名字叫什麼洪濤都不知道。不過自打到了這裡,她倒是主動貼了上來,不知道她是不是懷著和艾妮亞一樣的想法。
“我被這個給套牢了,所以我只能把精力集中在釣魚上!”洪濤本來想說自己是脫離了低階趣味、品格高尚的人。但是用貶低同伴來彰顯自己顯然是不恰當的,只好伸出左右,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結婚戒指。
“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你妻子是個幸福的女人。”金髮護士一邊說一邊看了艾妮亞一眼。
“那你怎麼不去喝酒跳舞?”洪濤對於金髮護士的懷疑態度很無所謂,大家連名字都不知道,誰在乎你怎麼看我。
“我也被這個套牢了。”金髮護士學著洪濤的樣子和語氣,伸出左手,她的無名指上也套著一個戒指。
“哈哈哈,我們都是好人,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洪濤。”洪濤讓她的幽默感給逗樂了,艾妮亞雖然可愛,但是還是小孩子心性,和洪濤的共同語言並不多,現在遇到一位可以正常溝通的人,洪濤決定要把她留住,至少能陪自己度過這漫漫長夜,而且有她在場,艾妮亞就不能再挑逗自己了。
“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叫薩拉。卡波內羅。赫雷拉,你就叫我薩拉就可以。”金髮護士的伸手投足都很沉穩大方,和艾妮亞她們那種熱情奔放很不一樣,更理性一些。
“艾妮亞,薩拉,你們想不想喝點啤酒?咱們認識好幾天了,我還沒正式感謝你們對我的照顧呢,要不我們在這兒喝兩杯?就當我是的感謝了。”洪濤覺得乾坐一晚上對這兩位女士有點過於枯燥了,船上也沒別的東西可以打發時間,喝點啤酒還是不錯的。
“好啊,我去拿,你們等等。”薩拉很爽快,站起身就往船尾走去,那是是儲藏室和廚房的入口。
“你和奧古喬說是我要的,他會給你很多驚喜的!”洪濤怕薩拉被胖廚師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