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眉頭一皺,朝著那龐大的身影一看,卻在那龐大的身影上看到了白文軒的身影。
龐大的身影是一頭三丈多高的白猿,它的形貌十分嚇人,不過,眾人看到白猿之時卻都未曾露出驚容,而讓他們如此安心的,就是坐在白猿肩頭的白文軒。
白文軒一身白色文士服,臉上掛著謙和的笑意,那謙和的笑意讓人一看就能放鬆心神。
“他來做什麼?難道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我比一比劍法嗎?”
蕭玉對白文軒可沒什麼好感,不過,他知道白文軒來歷不凡,為了不惹什麼麻煩,一直以來,他不刻意去交好白文軒,卻也不會與他撕破臉。
在一道柔和的白光之中,白猿身形驟然縮小,縮小到了人形大小,而白文軒則在白猿縮小的過程之中來到了地面上。
除了蕭玉等有數的幾個人之外,在場的絕大部分修煉者都不知道白文軒是怎麼從白猿身上來到地面上的,就好像他本就站立在地面上一般。
對著眾人微微一笑,白文軒轉身對著蕭玉拱手道:“蕭將軍,白某來遲了,還請不要見怪。”
“白太學說笑了!請!”
“多謝!”
道謝之後,白文軒就帶著那頭白猿徑直朝著皇甫離豐身邊走去。
白文軒走路的速度不快,可是,卻沒有一人覺得白文軒是在擺架子。
在場眾人雖然大都親自見到當年白文軒進名都之時的排場,卻都聽說過“靈猿牽馬,鳳鳴名都”的事情,對此時能見到白文軒,大部分修煉者心中都出現了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待白文軒在皇甫離豐身邊坐下,蕭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淡笑一聲,接著說道:“可有誰願意上臺?”
聽到蕭玉的話,眾人這才將注意力重新轉到蕭玉身上。
見到無人應話,蕭玉淡笑道:“以蕭某拙見,每一個修煉者所修煉的道總會有一些缺陷,故而,講出自己對鑄劍之道或者劍道的認識讓其他修煉者指正的,對自己的修煉可是有莫大的好處。”
蕭玉話音剛落,玄霜就接話道:“蕭將軍所言不差,不過,一個修煉者要想走的更遠,卻需要堅持自己的道,要怎樣在修正自己的道與堅持自己的道中找到平衡,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了。”
“多謝前輩指點!”
對著玄霜拱了拱手,蕭玉又問道:“可有誰願意上臺來?”
其實,願意講出自己修煉之道的修煉者不少,不過,無人帶頭,大部分人卻都在時間飛速流逝的過程中猶豫著。
“看來我不適合舉辦這種論道之會!”
就在蕭玉暗暗苦笑的時候,一個白色青年躍到了高臺之上。
“長庚!”
蕭玉心裡一動,先對著廣元道人輕輕點點頭,然後對著長庚道人微微一拱手,身形一動,躍下了高臺。
長庚道人從小就接觸劍,對劍自然有一番自己的理解。
在長庚道人講出自己對劍的理解之後,玄霜與風雪道人分別對長庚所講之道品評了一番,總算沒讓這賞劍之會冷下來。
待長庚道人躍下了高臺,就有一個身背長劍的中年人躍到了高臺上。
這中年人只有先天境聚神階的修為,對修煉之道也沒什麼獨特的認識,不過,看在蕭玉的面子上,玄霜、高原等幾人還是對他所講的道品評了一番,讓那中年人從中獲益不少。
中年人剛躍下高臺,就立刻有一個修為在長生境的白髮老人躍上了高臺。
此時,這賞劍之會才算是真正的熱鬧起來。
修煉界有所謂三千大道的說法,這種說法可以理解為天地間有無數種天道,也可以理解為每一個修煉者所修的道都是不同的。
儘管前來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