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機,那些東西他們單位大多都有,只要借來用用就成,不用花錢買;高胖子最辛苦,誰讓他管後勤呢,所有的吃喝、炊具、灶具、煤氣罐都的他準備,另外他還得讓幼兒園的廚師給燉出點排骨、肘子、醬肉什麼的帶著,他吃不了素,一頓不見肉就得餓著。
王健好一些,他主要去採購睡袋、天幕、摺疊椅、充氣船什麼的,另外藥品和工具也歸他;洪濤最清閒,他主要負責釣具和釣餌,由於海竿只有4根,數量少了點,他還得去大廠再買8根,湊夠12根,另外像海竿的釣線、大號魚鉤、鉛墜、連線環也一起採購回來。
第三天一大早,說是半夜也成,天還沒亮,彩鱗漁具店門口就折騰開了,4個人像螞蟻搬家一樣,從漁具店裡把準備好的各種東西一點一點的向楊科的海獅和王健的切諾基裡塞,經過近一個小時的奮戰,終於把所有東西都裝上了,再看這兩輛車,後視鏡基本算是沒用了,車廂後部都滿到車頂了,啥也看不到。王健的車更誇張,車頂的行李架上還堆著一大堆東西,用行李罩緊緊的兜著,不知道的肯定以為要去無人區探險呢。
5點整,兩輛車從紫竹橋爬上了三環路,向著京石高速的入口六里橋開去,王健和洪濤坐在切諾基裡在前面帶路,楊科和高胖子坐在海獅裡,由於車裡裝的東西太多,車速並不快。
之所以選擇去易水湖,主要是因為洪濤對哪裡比較熟,在前世他在這個水庫裡玩了好幾年,不過時間已經是在28年左右,那時候這個水庫裡的魚密度也經不是很高了,大魚也不太多,當然和北京的其它水庫比起來,還算是好的。
在那個時候,洪濤不止一次的聽河北釣友和當地釣友說過,這個水庫在幾年之前的魚是如何如何多,水質是如何如何好。現在洪濤有了這個機會,終於可以去看一看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實情。其實從時間段上來看,這時候北京附近的大部分水庫還都可以玩,這個時代網箱養殖、私人承包水庫剛剛興起,對水庫的破壞還不大,再過幾年就不成了,那些私人承包水庫的等到合同到期之後,都會聘請白洋淀附近的漁民把自己承包的水庫用密得像篩子一樣的網過濾一遍,有些甚至使用化學藥劑來毒魚,他們走之後,這座水庫基本就算完了,別說魚了,連蝦都看不到了,水質也因為自然食物鏈被破壞,一落千丈,成了死水坑。
其實網箱養殖對水質的破壞力更大,只不過是慢性的,不容易在短時間內發現。因為網箱養殖每天要喂好多遍飼料,那些魚兒沒吃完的飼料就會沉到水底,這些富含有機質和蛋白質的飼料會把水質慢慢的變成肥水,一旦水過肥,溶氧量就會降低,還會生長許多藻類,野生魚類就會慢慢的被憋死。目前國家已經禁止使用沉底類的魚飼料,換成了漂浮類飼料,但是前些年被毀掉的那些水庫,可不是一年兩年可以恢復起來,這也算是發展經濟的一個副作用吧。
在高速路上跑了1個小時,從高碑店出口拐上112國道,一直向西,再開40分鐘,就是易水湖了,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安各莊水庫,從這裡再往西幾十公里,就進入山西省境內了。
坐在車裡,洪濤看著路邊熟悉的景色,不禁又想起前世裡他和那些釣友一次又一次的從這條路上來來往往,也想起了那些在水庫邊上駐留的日日夜夜,有快樂、有鬱悶、有幸福、有辛苦、有迷茫、有憤怒、唯一沒有的就是後悔。
“快到了吧,這個破路,還這麼多大車。”王健一邊開車,一邊抱怨顛簸不平的路面和那些一串一串的載重卡車。
“恩,慢點開沒事,魚在水裡又跑不了,你看,前面就是清西陵了,等回來的時候咱們去轉轉,也算是來過了。”洪濤指著前面的一個打牌樓說。
“你還挺熟,你什麼時候來過這兒?”王健一心光想著釣魚,隨便看了一眼,一點進去看看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