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情況不過維持了寸許光陰,那陰翅鼠又尖著嘶鳴地撲了上來,小火的連天地火放了出去,逼退了一大半。明慈握著月朧,劍身碰到甚至靠近的每一隻陰翅鼠全都慘叫一聲掉在了地上,就算沒死,也匍匐著不敢再飛起來。
明慈厲聲道:“滾出來”
回答她的是更多的陰翅鼠劈頭蓋臉地撲下來。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傳來:“我看你能流多少血”
明慈冷笑,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咆哮聲,一隻巨大的帶著火翼的東西從她手裡飛了出來,頓時威壓千里,火光沖天
明慈低斥道:“荒烈,斂壓”
荒烈養傷已久,如今終於藉著明慈充沛的靈氣勉強出關,此時正是興奮難耐,哪裡聽得進人話。不多時,身邊密密麻麻的陰翅鼠就被它盡數撲下地,一時間地上的鼠屍就堆得一人高。
明慈在心裡哀嘆了一聲,若不是情況緊急,她是寧可自己放血也不肯用荒烈的。如今外面的百姓一定已經感覺到了這威壓的影響,只怕氣候也早已一下由開春的春寒進入了酷暑。而那躲在後面的術士只怕也被荒烈嚇跑了。這下要順藤摸瓜,只怕是難了。
眼下只好先扼制了荒烈。明慈伸手虛空一抓,興奮的荒烈頓時覺得腦子裡有根什麼東西被緊緊拉住,痛苦地尖叫了一聲,頓時城裡的百姓全都頭皮發麻,不知道那一聲鬼叫是從哪裡傳來。明慈火起,用力一拽,荒烈這才從半空中降了下來,鷹眼中隱隱有些火光。
明慈居高臨下地看了它一眼,冷道:“再這樣,你就到靈獸囊裡去呆一輩子,也不用再出來了”
荒烈掙扎著道:“今日若不是吾,你早已經沒命”
明慈冷道:“但你也壞了我的大事”
荒烈自知嚇跑了那背後的術士,有些懊惱,但更多的是不服氣,只道:“那人已經被吾的威壓燒傷,吾也早記得了她的氣味,若是她靠近百里之內,吾便能知道”
明慈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此時眼前也又發黑想吐,只好先把桀驁不馴的荒烈先生收回了靈獸囊。
不遠處的閨房底下突然響起一聲爆破。李玄和春林方破門而出,就面上一地的鼠屍,還有火燒的焦味,頓時都面無人色。
李玄把春林一丟,御劍而上,終於在閨樓的屋頂上找到了巴在翹簷上吐得一塌糊塗的明慈。無奈之下,李玄只好上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最後趁她嘔吐稍歇把她抱了起來,離開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
離開那陣氣味,她似乎好了一些,靠在李玄懷裡,也不說話了。
李玄淡淡道:“燒了官府。”
明慈忙道:“不行。”
裡面透著諸多詭異。恐怕是有人早知道了他們要來這裡,應是害怕被他們發現什麼,所以才匆匆找人來滅口。上面的動靜那麼大,李玄和春林竟然都沒有上來,想也知道是在下面被困住了。
燒了此地,不正是趁了那些人的意?
李玄低頭看了一眼,見她面色蒼白,眼圈微微發紅,頭髮全被冷汗黏在臉頰上,十分狼狽。他抿了抿唇,道:“好。春林留下來,守著此地。”
春林一怔。雖然有點不願意,但最終還是點了頭,道:“是。”
明慈道:“隔日,讓我哥和你再來一趟。”
李玄道:“好。”
言罷三人分成兩撥。春林落了回去。李玄帶著明慈回九錫山去。
等到了山頭,明慈早睡了過去。
靜水峰上,熱火朝天的工程還在進行中,但明湛等人並不在。主持小工程的如君見了,連忙迎上來,急道:“夫人 ?'…3uww'”
李玄道:“青在哪裡?”
如君道:“聞人氏的客人來了,都在見客,夫人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