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拆除定時炸彈的小心仔細,將自己的爪子和腳丫子從那人的身上慢慢挪開。
呃……嗯……好!腳丫子撤離成功!
手、手……哎?
正當她要抬起自己那隻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的時候,手肘上忽然一緊,被人扼住了。
“哇——”她嚇得終究失聲叫了出來。
“你做什麼?”公子折丹睜開雙眼,緩緩轉頭看著她,聲線淡漠平穩得彷彿他一直都是清醒著的一樣,沒有一絲倦怠。
姬雙玉抽了抽手,手臂依然被他桎梏得牢牢的,恁是沒抽出來。
“我、我要解手。”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理直氣壯一些,就裝作是要下床而跨過他身體的時候被發現的。
他終於放開她,不避不讓地冷眼看著她動作笨拙地起身,手腳並用地從他身上跨過。
終於下了床,她連忙胡亂披上最厚的那件棉衣,套上棉鞋,抬腳就要走。
“去哪?”
他那跟氣溫差不多冷的聲音再次傳來。相府貴女
她瞪眼。要解手當然是去茅房,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伸手往床下微指,“有夜壺。”
她反應了兩秒,回過神來的時候臉頰不由得“唰”地一紅。
這事他倒體貼。一定是嫌棄她要出去的話耽擱太久,妨礙他休息。
這時候被驚醒的大宮女銀月和一個小宮女碧水已經秉著燈碎步進來了,見姬雙玉執意要到外頭去,便殷勤地幫她穿好衣服,點上燈籠,為她引路。
茅房的位置離客廂有一定距離,那百來米的路對於尋常走路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在深更夜半,還是寒風凜凜的大冬天,不得已這麼穿堂過舍,就苦不堪言了。
床尾的那把夜壺頓時間在姬雙玉的心目中閃耀起了人性的光芒。
兩個走在前面的宮女也是睡得半醒,深夜裡也不好攀談,連句“留神腳下”都鮮有,各人都只顧默默埋頭走路。
這座院落估計是專供客人貴賓下榻的,白日裡已經是冷冷清清不見幾個人;到了深宵更加是水靜河飛。
庭院空曠寂寥,鬥角飛楞在漆黑的天幕下森然聳立,彤彤樹影在不時“嗚嗚”颳起的北風中張牙舞爪,讓人不敢多看。
一路上庭院裡的路燈多有被吹滅的,慘白的月光補充下來,四下裡一片寒慘慘的青紫。
寂靜的氣氛將只有百來米的距離在人們心裡延展得無限長,兩個引路的宮女也加快了腳步。重生之校園第一商女
忽的一陣怪風吹來,吹得兩盞燈籠亂晃了一陣,其中那小宮女碧水手中的那盞霎時滅了。
碧水想去尋一盞路燈當引子重新點燃燈籠,但是眼看著茅房就到了,也不好讓客人多等,只好先將就著繼續往前。
“姬公子,這就到了。”
姬雙玉抬頭,果然看見那茅房黑森森的就在眼前。
銀月和碧水引著姬雙玉走進茅房,一人將燈籠掛在門邊燈架上,一人上前就要伺候她方便。
“啊,銀月姐姐,不必了……”
姬雙玉連忙躲開兩尺。
面對著兩個明顯一愣的宮女,她訕笑道:“父王自幼教導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必須親力親為,不能假手於人。所以……這種事,我還是習慣自己來。”
兩個宮女對看了一眼,都不由得嘴角微勾,越發覺得這個小公子靦腆可愛得緊。
“既是這樣,那奴婢等就在外等候。”
姬雙玉忙不迭點頭。
因為擔心自己解手的姿勢被窺視到,她甚至硬著頭皮要求她們不必點著茅房裡的燭臺,她很快就好。
兩個宮女離開茅房後,黑漆漆的茅房裡就只剩下姬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