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讓安苒難過,難道你看不出來她有多麼的在意這個孩子嗎?”
“我當然看得出來,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夠理智的對待這些事情,安苒的身體狀況……所以她會在意這個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件事她跟你說了?”厲南爵臉上的表情帶著驚訝,可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帶著妒意,安苒最近的情緒變得有些敏感和極端,這讓厲南爵也覺得非常無奈和疲憊。
“嗯,看得出來她非常在意這件事,也很難過,所以睿朗算是她精神上的依託,她很在意這個孩子,所以不希望他面臨任何危險!”
“也正因為如此,我也變得很緊張!”
“慢慢來,孩子的病情已經到了無法預計的地步,所以沒有什麼狀況能夠壞過現在,以前我所認識的厲南爵天不怕地不怕,是一個冷靜而又果敢的男人!”
“是嗎!”厲南爵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那是在我沒有遇到安苒之前,以前我覺得我從來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動心,甚至是有如此巨大的改變,直到遇見她以後,我才知道了什麼叫做害怕失去……”
“你能這樣我很開心,至少有一個人走進了你的內心之中,只是南爵,你也應該知道我對安苒的心意,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非常淺顯的字面意思,如果他在你身邊是幸福的,我會願意我的祝福你們!可是如果,安苒過得不幸福,我不會在乎我們之間的哥們情誼,我一定會帶她離開你!”
司徒季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可是眼神之中卻透露著認真。
厲南爵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極為認真,瞳孔變得深邃,透過他的眼底,仍然可以感受到一絲冰冷。
“放心,這樣的機會以前我不會給你,現在不會給你,以後更加不會給你,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當一輩子的兄弟!”
“但願如此!”司徒季的語氣極為輕柔,伸出一隻手來,遲疑了一下,厲南爵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白皙修長的手,和厲南爵小麥色結實有力的手握成了一隻拳,那麼的有力。
同時也昭示著,他們幾年來所有的矛盾,所有的糾結,全部煙消雲散。
辦公室裡。
史密斯揉著自己漲痛的額頭,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有一些疲憊的說道:“請進!”
門被輕輕地推開,司徒季走進了辦公室中,那就合上了房門,然後徑自走到了史密斯的面前,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我覺得你今天有些衝動了!”
“有嗎!”史密斯依舊揉著自己的內心,並沒有抬起頭,安靜的眼瞼覆蓋住他微微疲憊的湖藍色的那一雙眸子。
“沒有嗎?我所認識的斯密斯一直是一個自信而又心思縝密的人,今天你就是太過沖動了,家長心疼孩子這樣的心情,難道你都不能夠理解嗎?還是說你工作上遇見了什麼麻煩事兒?”
史密斯倏然間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帶著疲憊:“看樣子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你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對你的瞭解還是有的!說吧,什麼事?”
“其實這件事情跟任何人無關,你知道我所從事的那一項醫學研究,之所以無法把握併發症和事後恢復適宜,這是因為沒有臨床實踐,而今天這個孩子,完全符合我的醫學研究,只是他太小了,我這麼做會很殘忍!”
“史密斯,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小白鼠和病人完全是不同的個體,你是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可是你的天之中,同時也包括著面臨的殘忍的結局,所以這一點,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用我再跟你多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