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髒了手,也不屑髒手…
李信心思電轉,繼續鼓動道:“爾等皆是黃巾,皆是反賊,手上或多少都沾有官兵的血…”
“一日為賊,則這個烙印永遠洗不掉,更不要妄想這群官兵老爺,會心存仁慈,會放過爾等”
李信不知道這些人離開會發生什麼,落草為宼?回家種田?亦或者向朝廷通風報信?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可能,也要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
他望著一眾若有所思的賊軍,頓了頓道:“我李信既然做了統領,就要為大家負責,為兄弟們的身家性命負責。”
“如今亂世,即使吾等放下兵刃,也不過是,在朝廷的欺壓下苟活罷了…”
“手無寸鐵,一小差役,就能將你我欺辱的,抬不起頭來…”
“爾等若是要做那,沒種的羔羊奴隸,任由官吏剝皮,我李某人無話可說”
“李統領高義,我等拜服…”
一番大道理之後,原本有些異樣的眾人,內心逐漸平靜下來…
一些倖存者,哪怕心驚肉跳,頭腦清醒,甚至不以為意。
但不管內心如何,皆開口拜服道:“李統領武藝卓絕,治軍有方,又救我等於危難之間,願聽調遣…”
“李統領願意帶領兄弟們走向活路,俺老王這條命就是你的,指哪俺就打哪…”
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當即單膝跪地,表示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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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尊李統領令!”有人帶頭,眾人紛紛行禮大表忠心,願尊李信為首。
黃巾中,被裹挾從賊的多矣,鐵桿造反派同樣不少。
此番李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算是初步將眾人安撫
寅時,天色黑暗,月光朦朧。
長社戰場大戰收尾,喊殺聲漸歇,漢軍大營卻傳出不斷的爭論聲。
官軍大營,帥帳內,一將抱拳道:“將軍,黃巾賊眾,委實有些棘手!”
此人身長七尺,細眼長髯,面龐黝黑,正是漢軍校尉曹操,曹孟德。
他此前被一夥賊軍貼臉突圍,心中念念不忘,想要一雪前恥。
上首處,主帥皇甫嵩出聲詢問道:“吾亦知黃巾賊眾,若不然,我等先前也不會處處避戰!”
“此番大勝,但賊帥波才卻突圍而出,不滅此賊,吾心不安…”
“大帥,何須顧慮!”
曹操胸有成竹,沉聲道:“末將以為,應當調武縣駐軍前來助陣,以期不放跑任何漏網之魚!”
“武縣兵力空虛,降卒如何安排!”
“殺,一群反民,當殺之以儆效尤”
殺字一出,整個大帳都為之一寒,那可是四十多萬的俘虜,還多是青壯。
“不可!”急切間,一名青年出聲勸阻:“大帥,自古殺俘不詳,還請三思”
他雙耳垂然,手臂過膝,腰間配雙股劍。
正是漢末七雄之一的劉備,中山靖王劉勝之後,素仁義有大志。
他朗聲道:“大帥,黃巾雖眾,但其中多是身不由己的底層百姓!”
“是被黃巾裹挾而聚,非有心從賊,還請給他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曹操冷聲反對:“玄德兄仁義,然潁川境內,我軍兵力嚴重不足…”
“此番雖僥倖大敗賊軍,但四十八萬的俘虜,需要多少軍隊才能彈壓鎮住?”
“此正是用兵大好時機,當一鼓作氣,將豫州境內黃巾賊全部消滅,哪有多餘兵力去看守那些反骨俘虜?”
“既然從賊,便要有兵敗身死的覺悟!”
曹操意氣風發,說到深處,黝黑的面龐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散發著瑩瑩紅光,彷彿豫州黃巾彈指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