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映照下,一雙如燈的大眼,更是炯炯有神,端的是無雙神駒。
李信心中寬慰:“正所謂寶馬配英雄,子義乃我軍中英豪,怎能無良駒相配?”
“不可,此乃主公坐騎,吾何德何能受此大禮”
“子義莫要謙虛,此馬非你莫屬。”
李信不等拒絕,直言道:“論武藝,吾不及子義多矣!”
“此騎留我這裡,只能是一普通腳力,埋沒了它的一身本領!”
“若與子義馳騁征戰沙場,必揚絕影良駒其威名。”
“這!”太史慈看著一臉真誠的主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武將三寶,寶馬神駒,誰能不愛。
然太史慈卻不敢接納,因為這是主公的坐騎,關鍵時刻,能保主性命。
“太史將軍何須顧慮!”
逢紀見他躊躇不定,上前勸道:“汝作為戰陣猛將,配上寶馬相得益彰!”
“子義多份戰力,便相當於大帥多了保障,切莫辜負了大帥的一片心意。”
“慈不敢受”
“太史將軍不受,難道還要大帥親自縱馬衝殺不成?”
若哪一天真的輪到李信親自提刀砍人,那可能就真的是到最危險的時候了。
所以逢紀此言,正好擊中太史慈要害。
“主公!”太史慈見主公執意如此,不再推辭:“末將,拜謝!”
他心中卻感動莫名,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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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以前是為報恩,那麼此刻,除了恩,還有知遇之恩。
雖然沒多大區別,但他對主公的忠心,更上一層。
身邊賊將皆露羨慕之色,寶馬良駒可遇不可求,追風絕影更是天下罕有。
如今被大帥賜出,眾人如何不羨。
臧霸等老賊統領,同樣面色複雜,心裡有百般滋味。
若不是太史慈與他爭功,說不得留守虎牢關的便是自己,這滅朱之功歸於何人未可知。
李信轉身,招手道:“郭圖!”
“在!”一人出列。
李信吩咐道:“調玄甲三百副,良馬六千匹,及督戰營一萬士卒,歸於子義統領。”
“所有軍需武備,皆從後營調取,所有甲冑,子義新軍優先”
“諾!”郭圖領命。
良馬非戰馬,李信麾下賊軍掃蕩司隸各地,雖然世家大族難下,但司隸富庶賊兵自然得牛馬無數。
其中很多雖不是專門培育的戰馬,但稍加訓練,卻可供士兵騎乘。
加上騎兵三寶在手,多加訓練,便又是一股戰力。
“謝主公!”太史慈從身後士兵手中接過一個錦盒,鄭重奉上:“主公,此乃朱儁首級,特獻之!”
“嗯!”李信聞言心中一驚,他按捺不住激動之情,示意侍衛將之開啟!
“啪!”錦盒開合,正中間一顆漆粉頭顱赫然其內,頭顱面目猙獰雙目圓睜,顯然是死不瞑目。
“哈哈!”李信仰天狂笑:“果真是那老賊首級”
“咳咳咳”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緒:“朱儁匹夫”
“也有今天吶”
“好很好哈哈”
李信按捺不住激動之情,仰天大笑數聲。
野狐嶺嶺一戰,他險些殞命,更是犧牲了多名忠心耿耿的兄弟,和一員心腹大將。
若不是石頭捨命,加上彭脫拼死殿後,生死尤未可知。
哪怕到現在,李信身上劍傷還未痊癒,情緒稍有起伏心口便隱隱作痛,他怎能不恨。
如今仇敵身死,頭顱就擺在自己面前,當是人生快意。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