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也耍一會,大家算是扯平了吧!
“希律律!”太史慈見黑毛怪果斷逃離,只能回身收攏隊伍,繼續對河畔的幽州軍進行騷擾。
桃園三賤客,只是開胃菜,真正的硬菜,是定水畔的三萬幽州軍。
只要殲滅了這部軍隊,幽州境內便是一片坦途,任由狼騎縱橫馳騁。
“啊!”幽州軍後陣,公孫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他望著桃園三賤客,逐漸遠去消失的背影,眼神中滿是絕望。
此番三千騎兵盡喪,不但斬首計劃失敗,連他最後的生路,也被斷絕。
“呼!”迎面被寒冷的秋風一吹,公孫越只感手腳冰冷,四肢僵硬,整個人如墜冰窟般寒。
要知道,那三千匹戰馬,是他們這些將領們最後的生存希望,亦是他們保命的根本。
如果戰馬尚存,哪怕大軍潰敗,他們也能仗著人高馬快,殺出一條血路。
但現在,劉關張,帶著僅存的戰馬和騎兵跑路,單留他公孫越和一眾將官等死…
“將軍,怎麼辦?”副將鄒行,面色沉重,上前請示。
如今劉大耳和他兩個萬人敵兄弟,見勢不妙跑路了,他們也該早做打算了。
公孫越痛苦的閉上眼睛:怎麼辦,涼拌吧…
他心中絕望,甚至有些自暴自棄,想要立刻率軍與賊人決一死戰…
但他知道,這只是妄想罷了,若真不顧一切的衝出去,下場會比劉大耳悽慘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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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公孫越睜開疲憊的眸子,沉聲道:“吩咐下去,大軍就地紮營,依河紮寨…”
“既然太史慈不進攻,我等也不出陣,看誰能耗的過誰…”
“諾!”眾將領命,紛紛下令士兵收縮陣型,拖延時間,尋找其他機會。
他們背靠定河,就地紮營,哪怕只是飲水飽,撐個三兩日不成問題
只要劉大耳還有些良心,必定會想辦法,請來援兵
甚至到時,抓住機會,裡應外合之下,說不定能斬了太史屠狗頭
定水河畔,戰事僵持,敵我之間相互無可奈何。
幽州軍,在河畔豎矛紮營,他們沒有太多的材料,只能將長槍木矛,插在鬆軟的泥土中。
然後用隨身木盾,和一些戰袍撕碎,捆綁用以固定防禦。
狼騎也不敢策馬衝陣,只能在外圍,尋找機會,輔以弓箭,騷擾恐嚇。
因為背靠河道,這個方向對步兵,還是有利的,至少可以減少腹背受敵,限制騎兵四面騷擾迂迴。
步兵對抗騎兵,也不是說毫無優勢,關鍵還是要看兩軍將領,對兵各自優勢的理解與戰術應用。
遙想那個氣吞萬里如虎的劉寄奴,當年不就是憑藉兩千人背水一戰,大勝北魏三萬精銳鐵騎嗎。
在攻堅戰中,步兵只要準備充足,列好陣勢,正面對決,未必就弱了騎兵。
兩軍交戰,兵種很重要,但還是要看領軍將領之間的差距。
可惜公孫越不是梟雄劉裕,太史慈也不是北魏主將長孫嵩。
現在是幽州軍進退不得,太史慈也不敢正面衝陣,只能僵持對峙,以待變故。
時間慢慢流逝,金烏沉沉欲睡,天色也逐漸暗淡下來。
“呼呼!”秋風席席,帶著絲絲涼意,讓人寒毛立。
然而此時,無論狼騎也好步兵也罷,隨著黑暗逐漸籠罩,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黑夜靜謐,枯黃的草木中偶爾響起幾聲蟲鳴,提醒著世間的人們,這世界還有其他生物存活的空間。
“轟隆隆!”馬蹄聲響河灘上,公孫越心情沉重,藉著月光只,能模糊的看到狼騎不時從陣前掠過的黑影